白漫連忙鬆開抱著梁柱的一隻手,心挪向房梁中央幾步,朝著竹梯伸出腿,用力一蹬,將竹梯踹了出去。
還未登頂的崔吉連同竹梯一同倒在地上,摔得他發出一陣哀嚎,就連老舊的竹梯也碎了一截。
用力過猛的白漫險些從上麵滑下來,連忙再次死死抱住了房梁。
隻要不讓崔吉上來,他便奈何自己不得,白漫暗暗給自己鼓勁。
“哪裏跑!”
門外柳濡逸大喝一聲,隨即追著那男子離去。
“臭丫頭,你以為能躲一輩子?”從地上爬起來的崔吉憤然抓起櫃子上的幾個瓷碗,冷笑道:“方才你用這玩意砸破了老子的頭,老子就用它們把你砸下來!”
“別啊,有話好好嘛!”
白漫眼見一個瓷碗砸了過來,連忙一撇腦袋,險險的避過,鬆了一口氣。
伴隨著瓷碗落地的聲音,崔吉越發惱怒,幾個碗再次砸了過來。
“王八蛋,住手!”白漫抱著房梁,行動不便,身上倒是結結實實的被砸了幾下,疼的她齜牙咧嘴。
“嘿,臭丫頭,你倒是躲呀。”崔吉得意,站在白漫下首笑了起來。
白漫抓起自己的一隻鞋就砸向崔吉的臉。
崔吉歪頭避過。
一張布滿香灰的臉,滲著鮮血,一對銅鈴大眼泛著可怕的凶光,怎麼看怎麼滲人。
一下一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又砸在白漫身上。
白漫怒意升騰,心中一狠,道:“好,你讓我下來,我就下來給你看。”
著鬆開抱著梁柱的手,猛然朝著崔吉所在的方向跳了下來。
崔吉就站在房梁下,被白漫突如其來的一躍嚇了一跳,忙要閃避,卻被白漫撲個正著。
“哎喲!”
崔吉短促的喊叫聲一起,隨之頭一歪,就不再動彈。
找了個肉墊子的白漫也被震得渾身一麻。
緩過神來,連忙伸手在崔吉鼻下一探,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暈過去了,否則砸死個人她的罪過就大了。
抬頭回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房梁,白漫自己也一陣後怕,要是方才被崔吉避開,恐怕她不死也半殘了吧?
隨之連忙掙紮著爬了起來。
‘嘶’……
腳步突然傳來劇痛,白漫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伸手探了探自己沒了鞋子的右腳,看來跳下來還是扭傷了。
柳濡逸躍上跳下的那般輕鬆,怎麼到了她這裏,有肉墊都摔得這麼慘?不過白漫覺得自己有這個勇氣跳下來,還是多虧了柳濡逸給她的示範。
白漫抓起地上的鞋子,忍痛穿了回去。
這時,地上的崔吉發出了一聲悶哼,猛然睜開了眼。
不是吧,這麼快就醒過來了?白漫環顧身邊能觸及的地方,空空如也,想拿個東西再砸暈他都來不及了。
“臭丫頭…”
崔吉捂著後腰咬牙切齒的叫喚起來。
白漫心中一凜,算了,跑吧!
顧不得腳疼,她連忙跳躍著向門外一瘸一拐的離去。
才剛踏出院門一步,屋內就傳來崔吉抓住房門站起來的聲音,以及憤怒的大喊:“臭丫頭,你別跑!”
“鬼才不跑!”白漫嘀咕一聲,繼續扶著巷子的牆壁,掙紮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