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又從一邊的竹架上取下了一個白色瓷瓶:“你帶回去給她,用完這瓶,傷疤該全好了。”
“我代姐姐多謝師傅!”白漫接過。
五年前的大火,讓白諺妤手肘那處留下了一大塊的燙傷疤,幾乎成了白諺妤的心病。離墨得知了之後,就專程配了膏藥,這些年白諺妤一直在用。
這膏藥起初效果並不明顯,可是這幾年下來,疤痕不知不覺中已然淡去,為此白諺妤多次前來感謝。
隻不過離墨經常在深山裏采藥,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他在這茅草屋。而白諺妤平素並不喜外出,公不作美,他們兩人至今無緣得見。
術業有專攻,白漫對研治藥物並不擅長。但是她喜歡聽離墨介紹許許多多的中草藥知識,藥性和作用。她也仔細的記住離墨所的,正所謂技多不壓身,能讓一個草藥師傾囊相授,是尋常人求都求不來的。
入夜,白漫等三人擠在一張不大的木板床上,從微敞的窗子,能望到毫無遮擋的空。
漫繁星,熠熠生輝。昭示著明日將是一個晴朗的好氣。聽著山間幽幽的蟲鳴,白漫緩緩入睡。
而不遠處的山巔之上,一人孤立其上,負手望著極北星辰,久久不動。
……
翌日,一縷晨光將白漫從睡夢中喚醒。轉頭間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哈哈!洛石姐,你看這是什麼?會爬的竹竿……”院子裏已經傳來了池葭葭的歡呼聲。
“竹節蟲。”洛石回道。
白漫起身出了茅草屋,來到後頭的溪流邊上洗漱一番,再回來時,洛石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清粥菜,白麵饅頭。
“漫姐姐,離墨大叔不見了。”池葭葭道。
白漫了然的點點頭,瞥向一邊沒有了竹簍的牆角。這是常有的事,春季草藥長得茂盛,離墨每日都會去山裏采藥。
“那我們今去哪裏玩?”池葭葭又問道。
“你想去哪?”
“我們去那大平廟吧,我想去許個願。“
白漫莞爾:“哦?不知葭葭想許個什麼願?”
“自然是……呃,了就不靈了。”池葭葭抓起一個饅頭,就往茅草屋裏跑去。
白漫沒在意,倒是看向一直不吭聲的洛石:“在想什麼?”
“姐,南宮是葵山縣的員外家。”
原來是一直在想昨那兩少年的事情。
“你確定?”
洛石點點頭。
“想來也是,他們身上有那麼多銀票,在葵山縣裏也一定是大戶人家。這員外家你從前可認識?”
“的時候,我爹押過他家一趟鏢。”洛石回憶道。
“你是不是想家了?”
洛石猛一抬頭,似乎要什麼,最終隻是張了張嘴,又低頭默然啃著饅頭。
“我們去葵山縣!”白漫道。
“咳咳!”洛石一驚,被嘴裏的饅頭噎住。
白漫連忙起身,拍了拍她的背:“別激動。”
“姐,真的?”咳出饅頭片的洛石轉頭問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再你出來已久,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了。”白漫複又坐回位置,接著喝了一口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