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王蓮她是個短命的,當初就該應了煒兒,拒絕了這門婚事。現在倒好,這兒媳婦沒進門,這官司卻惹上了身……”
梁老板猛然一跺腳:“你現在這些還有什麼用!”轉頭就進了綢緞莊。
“姑娘,您可要進來喝杯茶?”白漫身後是一間茶館,二殷勤的招呼著。
“好,一壺清茶。”白漫就近坐在門外的空桌上。
二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給白漫和洛石倒了茶水。
白漫又道:“二哥向你打聽點事。”
“好勒,姑娘您盡管。”二熱情的道。
“你可知認識對麵綢緞莊的少爺?”
“姑娘的是梁煒?”
白漫點頭。
“自然認得,我們這店鋪對門開著,不每日見麵,那也是隔三差五的能看到。這梁少爺啊,有時候也會來我們這裏喝茶,閑了我們也能聊上幾句。”二回道。
“哦?這麼你還挺熟?那你倒給我講講,這梁煒和王蓮的事。”
二狐疑的看了白漫一眼,就見白漫遞出了遞出了幾個銅板:“給二哥買口茶喝。”
二當下便是口若懸河:“這梁少爺啊,從前是個循規蹈矩的讀書人,沒事總是捧著本書坐在櫃台上。他們家老大啊,自打娘胎裏出來就帶著病,這些年一直靠人參吊著口氣。梁老板和梁夫人就指望著梁少爺繼承他的綢緞莊呢,後來隔壁的王蓮看上了梁少爺。”
“可梁少爺好似已有了心上人,怎麼也不願意答應,私下裏跟二老是吵了好幾架。不成想,王老板願意拿整個王記店鋪送給未來的女婿。那段時間,我倒是常常看到梁少爺出去買醉。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了。可惜啊可惜。”二著搖搖頭。
“可惜什麼?”白漫問道。
“可惜好好的一個讀書郎,這才半年的光景就混跡於花衣巷,成了那裏的常客,連往常愛拿的書本都不知丟哪裏去了。”二瞥了一眼又從對麵出來的梁老板,心虛的擦了擦桌子。
白漫壓低聲音:“那你可知那梁煒從前的心上人是何人?”
二搖搖頭:“那倒是不知道了。隻是聽。”
白漫蹙眉,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可知那王蓮可有什麼交心的姐妹?朋友?”
“這個倒是有,來也怪,從前也沒見那王蓮與什麼人往來。隻是這半年間吧,倒是與豆花妹蠻要好的。常常見到兩人去逛街。”二回憶道。
“豆花妹?是什麼人,她在哪裏?”白漫嘴上漾了笑。
豆花妹,她倒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就在這前麵拐角的地方,有一個早餐鋪子,賣豆腐和豆腐花的,那攤主是個守寡的婦人,有個女兒一直在幫忙,長得很是水靈,我們都管她叫豆花妹。”二順手一指,白漫就看到了一個支著的棚子。
“好,多謝。”白漫了這麼多,桌上的茶正好也涼了,端起來就是一口飲盡。
付過銀錢,就聽二吆喝道:“姑娘您慢走,記得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