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得到幾人的印證,繼續道:“你們因何爭執?在那之後你又去了何處?”
“我們……”梁煒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半響才道:“蓮兒對我去花衣巷頗有微詞,因為這事跟我吵了幾次。這次也不例外。”
花衣巷這三個字一出,便引得府衙之外一陣議論紛紛。就連內殿的洛石也道:“姐,為何這麼多人對花衣巷如此厭惡?”
華衣巷是在朱雀街後巷,那裏的夜晚燈火闌珊,開著幾家青樓紅館和賭坊,是石闞出了名的消金窟。這梁煒常去花衣巷,不管是青樓還是賭坊,那都不是好事。
“花衣巷是個是非之地。”白漫如是道。
“那顧汐姐姐豈不是很危險?”洛石緊了緊腰間的口袋。
白漫拍了拍洛石的肩膀:“你放心,憑顧汐的本事,沒有人敢在那裏欺負她。”
外麵的梁煒已是繼續道:“出了王家,我一時氣悶,就,就去了花衣巷……直到亥時雨停才回了綢緞莊,結果發現店鋪裏進水了,便通知了家裏和……王家。”
“你所的可是屬實?”
“大人,千真萬確。不信您可派人前去打聽。草民隻在花衣巷的彩鳳閣那裏喝了幾壺酒。”梁煒叩首。
“秦捕快,你帶人前去花衣巷查證一番。”
“是!”秦駿豐當下帶著衙役離去。
“牛雙!三月初二,你道午時和未時之間你一直在自己房間,可有誰能為你作證?”池睿突然跳轉詢問對象。
牛雙猛然一磕頭,隨之道:“大,大人。自梁少爺離開之後,雙就一直在姐房中伺候,隻是礙了姐的眼,得了一頓責打。姐將我趕出了房間,我,我就一直坐在房門外。那時,王哥也看到了。”
聞言,一邊的王群惡狠狠的道:“撒謊,我才沒有看到你!”
“王哥,你可不能冤枉我,姐真的不是我殺的!”牛雙神情激動,神色哀求。
‘呸……’
王群哼冷一聲。
“王群,這裏可是公堂之上,你若是有半句虛言,其罪與包庇凶犯論處!”池睿的驚堂木狠狠一拍,嚇得王群脖子一縮,這才磕磕巴巴道:“草民,草民的是真,雖然在午時我的確看到了她坐在姐房門口,可一盞茶之後我再經過那裏,卻並沒有見到她。”
“那是姐讓我給她打熱水,她要沐浴!廚房中的山婆能為我作證。”牛雙當下反駁。
“關鍵的時刻來了!”白漫透過孔洞,緊緊的盯著牛雙,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蛛絲馬跡。
“如今正值初春,氣尚且涼爽,你家姐為何在那時沐浴?”堂中的柳濡逸出聲問道。
“姐氣悶之時,便會對我責打一頓出氣……”
“胡八道!你給我閉嘴!”王老板的厲喝打斷了牛雙的話。
“王圖安,你若再多言,本官就治你一個藐視公堂之罪!”池睿冷然道。
聞言,王圖安敢怒不敢言,隻得用目光狠狠的瞪著牛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