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力道恐怕隻有尋常男子才有。”秦駿豐總結道。
“姐,那柳公子的對麼?”跟著白漫來到耳房的洛石問道。
白漫點頭又搖頭:“似是而非。”
“恩?”洛石不解。
“他的沒錯,若是牛雙想要勒死王蓮,必然要用盡全力。甚至這期間很有可能被王蓮掙脫。可是他忽略了王蓮不僅是勒著的,她還是溺亡!”白漫從一邊的角落裏撿起一塊香胰子,湊近一聞,淡淡的月季香。
丟開香胰子,白漫又繞著耳房內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擺在正中央的空浴桶上。
耳房外傳來柳濡逸的聲音:“秦捕快在外麵可有什麼發現?”
“後院中的地裏有板車輪的痕跡,還是雨後留下的。可如今院中卻並沒有發現板車的蹤跡。我已派人去調查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掀開簾子的秦駿豐進入耳房,就見白漫半附著身子,將頭鑽湊到浴桶中。她身邊的洛石手裏緊緊捧著一堆吃食站立一旁不動。
“漫姑娘,你這在做什麼?”
“嗯,秦大哥,你這次帶了幾個人來?”浴桶中傳來白漫的聲音。
這問題風馬牛不相及,秦駿豐還是回道:“他們都被我派出去了,隻剩下我與門外的青銅。”
“你錯了!”白漫抬起身子來,雙手把在浴桶上轉頭道:“你把柳公子和他的侍從忘了!”
“呃,漫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秦駿豐看到白漫笑的一臉促狹。
“自然是讓他們把這浴桶搬到府衙啊!”白漫對著秦駿豐招招手,待他走近時,指著浴桶兩側的幾道抓痕,道:“這便是第一案發現場,王蓮的死和這浴桶脫不開關係。這麼重要的證物,自然要搬到府衙才行!”
秦駿豐沒有多言,轉身就對外麵的柳濡逸道:“柳公子可願搭把手?”
“自然!”
……
片刻之後,一隻浴桶被兩人扛著穿街走巷,引得一群老百姓圍觀。
“少爺!重死了!”阿森側著身子,整張臉貼在浴桶上,麵色發紅的道。
“你這臭子,使把勁啊!”浴桶對麵的青銅不滿的喊道。
“阿森,等回了京城,你就給我去總兵府好好曆練一番!”跟在他們身後的柳濡逸覺得有些丟人。他們兩個大男人搬著一個浴桶,從出門就吵到了現在。
“不要啊,少爺!”阿森再不敢吆喝,吃力的搬著。
“我,柳公子,這浴桶可是實心木,質地上乘,比一般的浴桶可還要重上幾倍!你家阿森能搬了這麼久,足以見其本事了得。”白漫負手悠然的跟著幾人後頭,時不時吃上一顆洛石遞上來的甜棗。
“那可不嘛!”阿森內流滿麵,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所以啊,你作為他的少爺,理應搭把手,幫他一同搬運這浴桶。左右你也是要一同去衙門的。”白漫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