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打開行李,一點都不想。她隻是把日用的必需品拿了出來,將它們擺放好,有旅行蠟燭、一些化妝品、手機充電器。這裏的洗浴室比衣櫥大不到哪兒去,所以她沒有關浴室的門就衝完了澡。在放洗澡水時,她把多功能台子拉了出來,這樣能讓她站穩。衝完涼,她迅速換上幹淨的衣服。
她吹著頭發,心裏想著新的工作,然後又坐下來稍微化了些淡妝。她覺得今天的臉色好像不是很蒼白,眼睛凹陷得也不像往日那麼嚴重。
她看了一眼手表,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在她的日記裏,迅速寫下了一段話。
在蘇州不遠的太湖北岸,伊甸園之城,今夜,將與林作家一起釣魚煮魚,歡娛!
朱雅麗!朱雅麗啊!--------是林一帆在窗外湖邊朝著朱雅麗的房子喊。
哎!我來啦-------,朱雅麗穿著睡衣跑出房,一身潔白的內衣映托得極其純情率真。
我剛切了個西瓜,一個人吃不了,叫你一起享用啊!林一帆說。
是嗎?太好了,我每年都要吃上幾百斤西瓜的,可是,今年的夏天好像還沒真正到來,西瓜好貴的,一塊多錢一斤呢。我啊------正好有事找你呢,怕打攪你寫小說,沒過來找你。朱雅麗轉身到房裏拿出用塑料布袋裝著的釣魚杆從木屋後門扔過足有二十米寬的湖畔小灣,我送給你的魚杆!我換了衣服就去那邊,你等著!朱雅麗對林作家越來越親近,越加有好感,她有時想與他發生一夜情,做他的秘密情人也可以。她猜想林作家能在這濱江小城住著不感到寂莫,他一定會有自己的私密情人的。
林作家的房間裏很整潔,紅被子在床上極齊整,除了藤椅上堆滿書,衣架上掛著柳條款式西服,沒有太多的色彩,他的電惱開著,屏幕上是一段文字,標題很大:美女墮落的呻吟,朱雅麗看了好似身上有螞蟻在爬行,心也顫抖起來。
林一帆從藤蘿裏取出半隻西瓜遞給她說,朱雅麗,聽說你要搬走了,去伊甸園之星的酒店宿舍住?
你聽誰說的呢?我才不想搬走哩。這裏都好啊,晚上特別清靜,我喜歡安靜。其實,酒店楊小玲還真的給她安排了酒店附房的三樓宿舍,三十幾平米的空間住四個同事,不算擠,她就是不喜歡與同事住一房,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要是在生態園農家樂木屋裏住下去的話,她該把掙的工資一半交了房租。她正處在搬遷住地的心理矛盾中。
朱雅麗,你是討厭我,或者怕我什麼的,趕緊的要離開我吧?我可是把你當小妹妹看的喔,你有什麼困難盡管告訴我,我肯定是的堅強後盾,沒有錢請你說話,我掙的錢雖然不多,你一年半截的生活費還是支付得起的。
你今晚沒事吧?我們一起到湖邊去!丁大哥,行嗎?朱雅麗以前一直沒稱呼他林老師什麼的,今晚她卻改了口。她雖然差不多已經把半個西瓜吃完了,但依然壓製不住年輕身軀裏冒出來的一股莫名之火。她提出去屋外湖邊釣魚的計劃,就是要讓曠野的夜風清醒自己的頭腦,看見光頭又光著上身的林作家膘肥體壯的在木屋裏燈光下晃動的影子,有一股熱力轉化成****在體內升起在麵孔上熱辣辣地燃燒著。
夜裏釣魚?虧你想得出來。我今晚倒是沒啥事,長篇小說故事框架拿出來了,二個月拿出二十萬字初稿沒問題。隻是------我有二十年釣魚的曆史,可沒有在晚上九點以後釣過魚。林作家瞥了朱雅麗一眼,你可真有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