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把煙杆子放回腰間:“不抽煙好孩子啊,沒學會抽煙,可千萬不要學。我兒子也不抽煙。”
“您兒子多大了?”杜昆大聲問道。
“大兒子六十多歲了,小兒子五十多歲。大兒子離家遠,小兒子就在小鎮內,人老了全憑小兒子照顧,大兒子一年都不回來一次。”說起大兒子,老王臉上失去笑容。
杜昆見老大爺語氣暗淡,“可能是太忙了吧!”
“或許吧。”
“王爺爺,等會兒去了辦公室,我叫您爺爺您不建議吧?”杜昆撇開話題。
“不建議,你叫我老王都不建議。”老王倒是隨性。
為了不露餡杜昆開口:“等會兒進去,你我就是爺孫倆,到時可別亂了,別讓他們看出來!”
“放心吧,我老王人老了,還沒到糊塗的時候。”老王麵露微笑。
接近高層辦公樓,路燈越來越密,同白天一樣。
杜昆扶著老王來到大露門前,兩位保安依然站在門口。杜昆上前正要與保安說明情況,因為白天就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白醫生領著他被保安拒之門外,問進樓要幹什麼去。不僅進樓的時候被攔,就連出來的時候還得由小劉親自送出。
為避免再次被攔,杜昆需先上去與保安說明情況。
不等杜昆開口,保安率先開口:”你是上輪遊戲66號杜昆?“
“嗯。”杜昆應了一聲,沒來得急解釋要進去幹什麼。
保安便讓開:“進去吧,劉總經理有吩咐,不管你帶何人,一起進去。”
“謝謝!”杜昆扶著老王慢慢走進大樓。
杜昆二人到了二十五樓之後,直奔小劉辦公室,來到辦公室前,杜昆輕輕敲門。
敲門聲剛落,小劉便出來開門。見杜昆身後站著一位老大爺,小劉伸手:“您是杜昆的……爺爺?”小劉猜測道。
“你說什麼,聲大點,聽不見。”老王側著腦袋,把耳朵盡量湊近小劉。
杜昆笑了笑,麵帶尷尬之色:“劉總經理,這是我爺爺,他耳朵不好。”
“沒事,沒事,進來再說。”小劉將杜昆以及老王帶進屋內。
走進屋,安排二人坐下,小劉便拿出生死狀,剛才他與靳總談過,盡快處理此事,處理不好,扣年終獎不說,工資也照扣不誤。
如此一來,小劉一家老小全指望小劉的工資,所以他隻能奉命行事。
小劉搬了一個小凳坐在茶幾旁邊,抬頭看著杜昆:“你確定要簽?”
“嗯。”杜昆心堅如鐵。
“好吧,你在這邊簽字。”小劉指著生死狀右下角說道。
杜昆按小劉所說在右下角寫上自己的名字。
“老爺爺,您在這兒簽字。”小劉盡量放大聲音,他也不敢說得太高,怕影響到隔壁靳總休息。
“你說什麼?”老王還是沒聽清,這位戴眼鏡的年輕人在說什麼。
“爺爺,劉總經理讓您在這兒簽字呢!”杜昆像是已經習慣了老王的耳聾,說話聲音特別高。
就是這裏隔音再好,外麵聽得也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