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片,杜昆不敢亂動,他站在原地。
範小夏這個坑比,比當年的他還要坑,說的走近了再扔,這可倒好,直接扔到他腳下了。
“有人!”範小夏將沒有扔出的閃光彈隨手揣進褲兜,拉著杜昆就往草屋後跑。
杜昆這才反應過來,那顆閃光彈是別人扔的。
本來是範小夏拉著杜昆往回跑,杜昆反手拉著範小夏朝著茅草屋跑過去。
突突突!
一陣機槍聲打在杜昆腳下,淩亂之中杜昆擋在範小夏身後。大喊一聲:“範小夏扔閃光彈,那個人就在屋裏!”
範小夏從褲兜裏拿出閃光彈,隨手一扔。沒扔進去。
見閃光彈沒扔進去,杜昆收起進攻之意,先同範小夏躲在茅草屋後。杜昆還想著如果閃光彈扔進去之後,他直接衝進去把屋裏的人打死。
既然閃光彈沒扔進去,杜昆也不想冒險,萬一屋裏的人是一個老噴子,那得不償失。可別忘了,他背包裏還有好幾顆手雷呢。
躲到茅草屋後,杜昆從破爛馬甲裏把無名拿出來遞給範小夏。
範小夏一手抱著無名,另一隻手托在地上就要探出腦袋去看屋裏的人。
杜昆拉著範小夏:“小心點,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探出腦袋去看他,他正用槍瞄著,就等我們露頭呢。”
範小夏被杜昆拉回來,杜昆從背包裏拿出五顆手雷。
見此,範小夏眨眼,“用手雷轟炸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一些。”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杜昆咬牙,別看他說的輕鬆,但他的內心可不輕鬆。
拿出一顆手雷,拉開引信直接扔了出去。
這間茅草屋到最大的那間木屋有二十多米的距離,所以杜昆扔的時候特別用力。扔了一顆手雷,杜昆又拉開一顆扔到不同的位置。
嘭!嘭!
連著兩聲爆炸,將木屋炸了一半,把中間炸出一個口來。
緊接著機械聲響起:10號被66號用手雷炸死,10號淘汰。
機械聲響起,杜昆轉身靠在茅草屋牆上,內心波瀾。不到一天時間裏他殺了這麼多人,攤開雙手看著血淋淋,傷痕遍布的雙手,這雙手還要再殺多少人,才能停止這個遊戲,才能結束這個遊戲,才能結束這樣提心吊膽,恐懼而無常的生活。
就在杜昆攤開雙手的時候,範小夏拿出藥品灑在杜昆攤開的手上。
“走吧,別想太多。別人把你當遊戲人物,你也得把這裏當成一場遊戲。”範小夏極力安慰,但眼神茫然。
“嗯。”杜昆眨眼,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突然他幹笑了一聲,他笑自己在河邊還要用棉衣覆蓋那個火人,想保其一個全屍。
他用手雷炸死的人,不是都沒有全屍嗎?又何必那樣假惺惺。
就在杜昆和範小夏沉默之時,一條黃色的馬犬站在山頂看著杜昆二人。
馬犬麵黃肌瘦,一條狗竟滿身滄桑。它站在泉眼旁,靜靜觀看著杜昆和範小夏,仔細看得話,馬犬嘴裏叼著一塊布。
汪汪汪!察覺到那條馬犬,它叫了幾聲就往山坡上跑。
“無名!快回來!”杜昆見無名離開,他對著無名大喊。杜昆喊的很高,無名沒有理會,它直徑往山上跑去、
杜昆站起身來,看了範小夏一眼,“我去去就來,你小心點。”
雖然木屋裏的人被炸死,但附近危機四伏,危險時時存在,現在可是決賽圈,圈小人多,每一個房屋、角落都可能藏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