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怕我是長不到你這麼大了。”小毛托起腮幫子,兩眼直愣愣盯著外麵清澈的藍天。
小毛一句話,讓杜昆陷入了沉默。這句話讓杜昆聽著很心痛,這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該說的話嗎?
心痛歸心痛,時間還在走,日子還得過。有時候想得太遙遠了也是一種壓力,何不把現在的目標做好。
休息片刻,杜昆起身,他拍拍小毛的肩膀:“小毛數數有多少盒飯,分出一半來,順便用高倍望遠鏡看看你……範小夏在做什麼。”說話太快差點沒把你師娘說出來。
“師父,咱這算偷窺嗎?”小毛拿起望遠鏡有種做虧心事的感覺。
杜昆看了小毛一眼:“怎麼能說偷窺呢,隻是在觀察。”
“哦。”小毛拿起高倍鏡。這本來是給槍械上裝的倍鏡,雖然比起平常的望遠鏡小,但看得還是非常清楚的。
小毛趴在窗邊借著月光,看著對麵的三層辦公樓。樓房雖破,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衛生間臥室什麼的。雖然臥室沒床,衛生間沒有浴缸,好在有個能用的馬桶。
找尋片刻,小毛找到了範小夏所在的位置。
“師父,師娘還在三樓,她……她去廁所了。”透過三樓窗戶,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聽聞小毛這句話,杜昆立馬把高倍鏡從小毛手裏奪過:“小屁孩,什麼都敢看。”
小毛無語地看了杜昆一眼:“師父,您著急什麼。廁所又沒窗戶,隻是能看到廁所的入口而已。”
“反正不能看。”杜昆把高倍望遠鏡放在沙發上:“小毛,先過來幫忙。半個小時後再觀察範小夏的動向。”
“奧。”小毛蹲在杜昆身旁,幫一些零零碎碎的忙。
“師父,您喜歡師娘為什麼不敢說呢?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怕什麼呀。談婚論嫁不是人之常情嗎。”小毛一臉不解。
杜昆抽空撇了小毛一眼:“在這裏談婚論嫁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之前這房子裏那兩情侶不是挺好的嗎,雙宿雙飛。”說著小毛眼裏流露出羨慕之情。
“是挺好的,但我跟範小夏隻有一麵之緣。”小毛既然這麼能說,杜昆也跟他說說心事吧。畢竟小毛都把他當做親人一般。
“一麵之緣咋了,咱不也就一麵之緣嘛。況且,認識我那會兒,您已經跟師娘在一起了。您倆也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啊。”小毛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杜昆放下手裏的活,轉頭看向小毛:“你這意思是讓我跟範小夏尋死去啊。”
小毛咧嘴笑道:“師父,小毛要是有那樣的想法,那不成叛徒了嗎。”
“我看你離叛徒不遠了。”
兩人說話間杜昆已經把小木箱做好,雖然房子挺亂。但屋子裏錘子釘子什麼的應有盡有。
小型空投做完,小毛正要去拿高倍鏡,杜昆一把奪過:“你去睡覺吧,我來觀察範小夏就好。”
“奧。”小毛默默撇了撇嘴,有一句話雖然沒說出口,但他已經在心裏默念了一句。能把偷窺說得這麼正規,他小毛誰都不服,就服杜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