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想不通,還是下次過來的時候在詳細追問一下吧,根據今天的計劃安排,這個時候應該要去下一站了。
李子源所居住的小區大門口,我向門衛詢問了一下當晚的情況,自然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因為小區當中居住的人很多,門衛也弄不清誰是誰的朋友或者親友,畢竟一個人的人脈還是很複雜的。
熟悉的地點,五樓窗戶下那一灘血液已經被清洗過了,不過還是留下了痕跡,甚至旁邊的牆壁上還有著點點血跡。
正午這個時間段也是下班高峰期,不少進出這個單元門的行人或鄰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似乎站在這種不吉利的地方,讓他們很想不通。
這個時候崔然從單元門走了出來,我們兩個詫異的對視了一下,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想他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
崔然笑著搖了搖頭,說:“想不到這兒快就能在這看到你。”
“你知道我會來?”
“你肯定會來的。”
“為什麼?”
“因為你連黃子強那裏的線索都不放過,就更別說是這裏了。”崔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大拇指指了指樓上。
我搖了搖頭,說:“你還是告訴我你發現的吧。”
崔然咳嗽了一聲,帶著我換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說:“科長已經不讓你插手這件案子了,我告訴你也是出於情誼,所以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會的。”
“好吧。在李子源的房間裏發現有嫌疑犯的痕跡,從李子源現場的衣服上看也有拉扯過的痕跡,腋下的衣服開了一個口子,應該是在拉扯中被撕裂的。”
我點了點頭,崔然的發現也證實了我的想法,因為那個時候我明顯看見李子源的眼睛是那種不可置信的神情,應該是熟人作案了。
崔然低聲說:“你怎麼看?”
“其實從這件案子基本可以確定凶手是個男人,但如果這是一個普通案子的話。”我怕我又把凶手過於神化,所以隻說到這裏。
崔然點點頭,說:“估計你又想說凶手不是一般人,混淆視聽這招被凶手很好的利用,對不對?”
“對。”
“那麼就算凶手是個女人,那你可知道死者生前的愛好?”
“打籃球。”我立刻回答。
“這就對了,打籃球普遍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好,如果凶手是一個女人的話,那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在拉扯中把死者推下去?”
對於這個問題剛才我也思考過,但這個假設隻在普通女性麵前成立,如果這個女性不是普通人,或者說有一些其他方麵的技巧,比如會功夫的話,就很容易對付一個猝不及防的男人。
這個想法我並沒有說給崔然聽,說了的話恐怕他又會給我白眼了。
“那警方現在是不是把凶手定義成了男人?”我說。
“是的。”
我點了點頭,說:“那我們分開調查吧,我把凶手假設成女人。”
崔然無奈的攤開手,說:“你已經沒有權力這麼做了,剛才告訴你我的發現其實已經越權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那你還這麼做?對你今後沒有好處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對崔然說:“我破案隻是想給朋友一個說法,越快越好,因為我的朋友隻剩下4個了。”
麵對我的說辭,崔然啞口無言,於是他索性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我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然後你動用警方全部力量追查凶手,其間我有什麼發現還會告訴你的。”
崔然點點頭,說:“好吧,但是你要知道這樣一來,我……”
“沒關係,功勞全都歸你也沒關係。”
接下來我跟崔然談了很久,我把所有發現的線索都告訴了崔然,就連早晨在郝聰那裏的線索也告訴了他。
我停下來說:“現在除了我之外就剩下4個人了,警方能不能24小時確保他們的安全?”
“這個有點困難。”
“隻在雨天。”
崔然為難的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說:“隻是在雨天的話,應該可以,畢竟從現在開始起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天才會等到凶手出現。”
“那就拜托你了。”我說。
“你不怕凶手找上你?”崔然見我要走,攔住我說道。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凶手應該還不會對我下手,因為我們之間還有一個挑戰書,在他們4個死之前我應該還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