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陳……”楊宏博轉過頭,然後就像被卡住了脖子,咯咯咯的說不出話。
在他身後,陳立背著背簍,衝著司機道:“進屋坐坐吧,你在車上呆著也蠻累的。”
“沒事,陳先生您忙吧,不用管我。您可是我們老板的恩人,老板吩咐我要像尊敬他一樣尊敬您。”
司機笑著道,旁邊的楊宏博直接石化。
恩人?像尊敬宋興文一樣尊敬陳立?
楊宏博感覺腦子不夠用了,這陳立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宋興文如此看重,他才出獄兩三天啊!
“楊宏博,你不是要去看看我爸媽嗎?”陳立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楊宏博,說道。
“不……不了!我想起來我有點急事,就先走了。”楊宏博火燒屁股似的開著車一溜煙跑了,他哪有臉還在這呆著。
陳立搖搖頭,不去管楊宏博,而是堅持讓司機進屋坐坐。
讓司機先歇著,陳立看陳石已經起床了,立馬用真氣給他調理了一下身體,隨後從背簍裏取出草藥,平攤在院子裏曬。
“小二,這是誰派來接你的?”陳石指著院子外麵的車,吃驚地問。
“爸,就一個朋友,叫我去城裏吃飯,今天我可能晚點回來。對了,這個銀行卡你收著,就是毛航那張卡。”
交代幾句,陳立就坐上車,汽車一路往縣城那邊飛馳而去。
車子開進縣城,進入一個環境優美的小區。
這是縣城的“東方花園”小區,裏麵小潭古木,裝飾精致,可以說是寸土寸金。能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是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立跟著司機走進一棟獨立別墅,寬闊的客廳裏,四五個人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看電視。
陳立發現,警花燕靈薇也在,衝著他甜甜一笑。
“陳小兄弟來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走上來緊緊握住陳立的手:“鄙人宋興文,昨天多虧陳小兄弟出手相救,不然我爸恐怕就真的……”
說著,宋興文一臉後怕。
“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我不出手也沒事,宋老板過譽了。”陳立微微一笑,謙和有禮。
這自然讓宋興文好感大起,連忙把他介紹給家人。
宋興文的妻子,中年美婦邱韶容,對陳立微笑點頭。
宋興文的女兒宋芳菲,在川蜀大學讀書,淡淡的看了陳立一眼。
還有昨天的老人,宋興文的父親宋文樂也在,此時他身體還比較虛弱,但是滿臉都是笑容,十分感激陳立。
“這位是燕靈薇警官,想必陳小兄弟是認識的。”宋興文笑道:“我爸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就沒有親自迎接陳小兄弟。”
“沒事,老人家身體是該調養一下。”陳立笑道:“最好要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
“對對,”宋興文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我專門請了縣裏麵最好的醫生王奇文醫生來給我爸看病,等會應該就到了。陳小兄弟,咱們現在吃飯吧?”
陳立自然沒有異議,當即保姆就端上了一盤盤做工精致的菜肴,滿滿的擺了一大桌。
陳立和燕靈薇坐在一起,宋興文頻頻勸酒,賓主盡歡。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忽然門被敲響了。
“是王老師到了!”宋興文精神一振,連忙打開門。
陳立也看了一下,這個王奇文穿著唐裝,五十餘歲,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氣息。
“宋老板。”王奇文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道:“事不宜遲,讓我看看令尊的病情吧?”
“好,王老師請。”宋興文一怔,旋即道。
眾人走到寬闊的客廳,王奇文沒有多說話,直接讓老人宋河坐在沙發上,隨即閉目切脈。
片刻之後,王奇文沉吟道:“老人家體內沉屙已久,不過似乎有些好轉的跡象,這樣吧,我用針灸給他調理一下身體,三天一次,一個月應該就能治好。”
“真的嗎!”宋興文大喜:“如果王老師能夠治好我爸的身體,我一定重重感謝!”
王奇文淡淡一笑,金錢對他這種級別的醫生來說早就不在乎了,他在意的是人脈。這宋興文在雲山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交一番自然會有不少好處。
當即王奇文就從包裏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麵整整齊齊排列著數十根銀針。
“我這針灸之術,在雲山縣也是首屈一指。”
王奇文取出銀針,在宋河的身體各處大穴刺進,手法嫻熟,如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氣,看的眾人都是屏住呼吸。
“真是名醫啊!”宋興文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