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屋子裏的人沒有回應。
“咚咚咚!”屋外的人繼續,好像非得讓屋內的人有所回應,自己才能停下來。
“咚咚咚!”
“說了別再來煩我了。”屋內的人聽著著一聲聲的敲門聲,心裏更加煩躁。
“吱呀!”一聲門開了。
“這是誰啊,這麼沒有禮貌!”
宋暖一進屋,看到的就是一片整潔的屋子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格外亮堂,那邊鏡子的反光在自己身上,照得自己睜不開眼。
真不愧是冷炎,出了名的潔癖症。
環視一周,沒有看到那個想看到的高大身影。
終於,那邊被子動了動,她才注意到床上被子裏裹得有人。
走到床邊坐下,屋子裏好安靜。
他肯定聽出來她的聲音了,但為什麼還不理她?
他為何心情不高興呢?
站起身,輕輕地走到畫板那邊。
這是他畫的?
看著一各個整整齊齊擺在那裏的畫板,總是能用“文藝”來形容。那畫板上邊是他的作品,每一幅作品都用一張半透明的砂紙蓋著,給下邊的畫作帶了濃濃的神秘感,也總能讓人產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宋暖躡手躡腳地走近其中個畫板,那個畫板放在一個半人高的支架上,而支架前麵擺放著一個木凳。
那應該是他剛畫好的吧?
她秉著鼻息,僅僅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輕輕地勾起那砂紙的一角,試圖看看砂紙下邊有怎樣美好的景象。
“別動!”一聲喝止讓她驚了一下,她隨即將手指移開,砂紙歸位,似乎並未留下任何被人觸碰過的痕跡。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宋暖微笑著站起身,走到冷炎床前,看著腦袋還沒有露出來的人形輪廓。
“不要隨便亂翻看別人東西。”冷炎並未理會她剛才說的,隻是聲明不讓她觸碰他的東西,這是在警告她嗎?
沒有人再出聲,房間裏又一次陷入了死氣沉沉。
突然,被子動了動,興許是裏邊的人翻了一個身。宋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笑著看被子裏的人何時能出來見自己。
等了很久,恐怕被子裏的人也是沒了耐心,他探出半個腦袋,悠悠地說:“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就下樓”。
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待在這裏。
“嗯,我在下邊等你!”說完,宋暖帶著得逞的笑容,快步走出了冷炎的房間。
“暖暖,怎麼樣?”冷母看到宋暖下樓,趕緊上前打聽自己兒子的事情,希望兒子能聽一聽人家宋暖的勸告,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一塊解決,就是別自個待在房間裏。
“放心,冷阿姨,他一會就下來。”宋暖給冷母一個安心的眼神。
“還是暖暖這孩子說話管用。”冷母那顆心啊,終於放下了。
*
房間裏因為少了一個人,頓時安靜了不少。
某人揭開被子,嗖的一下下了床,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到淩亂的被褥,又返回去,將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又把床單捋得平平整整才去做自己要做的“正事”。
來到自己的畫板麵前,他將木凳擦了又擦,才坐下來去取那張砂紙。他慢慢地將砂紙取下來,漸漸地,一個人影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那眼眸飽含深情,他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那是一個女孩兒坐在公交座椅上,腦袋靠著車窗,安靜地欣賞車窗外的景色的畫麵。那女孩的眼睛中透漏著些許的開心和期待,似乎要急著見什麼人。
看著這幅畫,他不覺自己又陷入其中。等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砂紙,眼中流漏出來的盡是嫌棄之色。
一用力,那砂紙就被靈巧的揉成了一個紙團,然後被隨手丟棄進垃圾筐裏。
那畫作又被重新蓋上了新的砂紙。
做完這些,某男又潔癖症發作,將自己的房間打量了上千萬次,發現一切按自己的想法很是完美,就開門出了房間。
他下樓的腳步聲很輕,輕得當他已經下了樓梯,大家才發現有人下樓了。
他剛才在樓梯上就已經聽到了下邊好似母女的兩人在說說笑笑,等下來了,那笑聲卻戛然而止,然後大家的目光就全數投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