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眸回了一個單音“嗯!”就掛斷了電話。想著今晚的晚會,她使勁拍了好幾下蒼白的臉,用橡皮筋綁起還帶著濕意的長發,下床想翻出不知壓在哪去了的演講稿。
腳剛沾地一陣眩暈,腿發麻的無力,眼皮重的像係了千斤鐵,累的瞌上眼人事不省。
再次眨眼入目的淨是純白,熟悉的消毒液氣味讓她稍稍心安。她還不想死,她以前活的渾渾噩噩無所謂,是因為沒有活下去的希冀,現在她有了動力有了光耀,死了,她會不甘心不舍得。
喚過一旁玩手機的伊雪,茴眸才發現外麵一片昏黑,晚會啊~到底和他是錯過了。
上天讓我們相遇,卻讓我一人背負緣分的沉重,演繹著和你錯過的戲曲!
縱使不公,我甘之如飴!
伊雪扶起茴眸,在背後墊了個枕頭,讓她躺好不要動。又一邊削蘋果皮一邊絮絮叨叨的告知:“姝婉因為家裏有事回去了,走前讓我照顧好你,還有慶祝晚會啊,被學校推遲到明天中午,改成午會了,大概也是顧及你回眸燈火的名號,中午也好!免得舊病未好又晚上著涼。”
茴眸聽話沒聽見重點,隻是一個深刻的意識刻在了腦裏——還是要和他同台啊!
第二天一早就辦了出院手續,伊雪抱怨茴眸說:“你急什麼嘛!你是回眸燈火唉,學校敢不等你嗎?”
茴眸強扯起嘴角,微微搖頭,聲音因為沙啞放的很低,說:“別這樣說,我怯場去練習一下也是好的。”她還是緊張的,跟他一起表演她不可能不緊張,是高興呢?還是激動呢?她也說不清。
因為茴眸想要提前去準備,所以伊雪將她送到了演練室,不離半步的跟在她身後。
茴眸聲情並茂的一個人念稿,伊雪突然冒出來說:“茴眸,你渴不?”她很無奈的擺手,最後不得不說自己有些餓了,找個借口將伊雪支開。
伊雪走後,茴眸才扔掉手中緊捏的講稿,四處張望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本來就是被學校所迫出席,又為什麼要那麼用心?
除了他,她大概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在搜尋無果後,茴眸才氣餒的坐下喝水,演練室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接近午時。她開始被眾人像猴子一樣擺布,上妝試衣做發型。說實話,她不喜歡這種刀俎下魚肉的感覺!
慶祝會由她開場,她開始忙的暈頭轉向,幾乎快忘了闌杉的事,臨開場二十分鍾時,她才狠下心給他打電話,在“嘟嘟嘟……”聲中,茴眸眼光一瞟,發現桌子上的節目單裏並沒見到闌杉的名字,而與她伴奏的變成了:汝禦!
電話恰好也在此時接通,茴眸怔怔的問:“為什麼不來?”
她有憤怒,憤怒於學校的不講信用!也有傷感,傷感於闌杉的妥協不在乎!還有心痛有失望,各種滋味交織時,她就反而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隻有一片空白的腦海,和一個執念。關乎他的執念!
聽筒裏隻有微弱的呼吸聲響著。
“為什麼不來?”茴眸固執的繼續問,話裏聽不出語氣。
得到的依舊是有序的呼吸,“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茴眸失控的吼起來。
(斷更這麼久,末末感到很抱歉,最近準備期末考了,祝各位親各位同學考試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