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將太平洋深處的新西蘭形容為"上帝親吻過的地方",因為這片土地濃縮了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自然風光。
日子算算來,今天是我來到這美麗的地方二年了,可我始終忘不了自己離開那一夜的落寞以及絲絲不舍。
我在這裏找到了一份安穩的工作,過上平平凡凡的生活,偶爾還會對國內的新聞比較上心,我曾多次想過,管易發現我離開後會不會已經娶了他人?或者早已和沐顏在一起了?
“呐,你平時愛看的報紙。”
每當上班時我發呆的時候,利亞就會用一口很不純正的中文跟我說話,並且會給我遞上一份關於中國的報紙。
利亞是我來到新西蘭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如果不是遇見她,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我還能不能活到現在。我對她充滿著更多的感激,並且真心視她為朋友。
利亞的父親是上海人,所以從小她對中國就有不一樣的感覺,不過他父親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她們,至於在哪。利亞也不曾得知,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利亞一度想去中國旅遊並且還希望在中國長久生活下去的想法,可惜她的母親十分反對利亞的想法,利亞為了母親也隻好放棄去中國生活的想法。
“thank you”
我接過利亞給我遞來的報紙,依舊在報紙上來回探索,希望能看到關於管易一點點新聞,哪怕花邊新聞也好,至少我知道他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就在此刻,這兩年來我第一次看到關於沐顏的新聞......
報紙上沒有過多的寫沐顏的家世背景,沒有告知外人她的光鮮外表,隻是說的是她醜陋的後事。
沐顏自殺了......
我現在腦子裏來回反複的是這幾個字,報紙上寫的是某千金入獄後慘不如死,最後就在監獄鬱鬱不悶而自殺了。
但配圖的那張照片上的人跟沐顏很是相似,幾乎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我想,除了她本人再無他人了吧。
“美美,你怎麼了?”
一旁的利亞見我看了這張報紙一臉遊神,不由拍打一下我,並且用一口標準的英語問我。
待我回過神來,我笑了笑搖搖頭說沒事,但心裏的沉重慢慢浮現出了。這會和管易有關係嗎?
我想說不會,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跟管易有著很大的關係。
我拿起手機,緩緩地走去了茶水間,盯著手機發呆了許久,通訊錄上已經沒有了管易的號碼,可本能的我還可以從潛意識裏記住。這兩年裏,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可我始終忘不了那段過往。
良久,我還是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我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亂了分寸。我也告訴自己,隻是好久不見,當個朋友間的談話就好。
“喂……?”
電話通了,但不是管易接聽,反而是一個稚嫩的孩子音,可這並不是男孩子的聲音,反而是一個甜美的女孩聲。
是管易的孩子嗎?他結婚了?娶的會是誰?沐顏嗎?還是別人?……
腦子裏突然一連串的問題閃現,我本來想控製自己的情緒,可這一下子我竟會讓一個小孩子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