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的後院之中,此刻的木高峰一臉的憂愁,站在後院的院牆之下,望著沒有一絲雲朵的天空長籲短歎,不時的搖著頭,而在其身後的石桌之上,卻是貌似放著一盞熱茶,隻是那熱茶卻早已是不熱了,連熱氣也都是像這燥熱空氣借的。
想著木家的重重,木高峰心中傷痛,拳頭猛地攥緊,一雙虎目瞪著,等下一刻又是無奈的鬆開,低著頭看著這一雙還算白皙的雙手,卻是突兀的笑了一聲,隻是笑聲之中多是無奈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是得到了一絲莫名的解脫,可是終究心上有傷,任他笑的多麼開懷,也忘不掉,對於這個小家族的家主來說,可能迷醉了,邋遢了,是最好的解藥,他仿佛中了毒一般,隻是方才提到的那種解藥--酒,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不愛喝酒,喝了就會渾身發冷,所以木高峰活的難受,有的時候看著滿街上的人開懷笑著,他卻有些嫉妒,至於融合其中,他倒是避之不及。
“妙音,若是你還在,你會如何?”
木高嘴中銜著這麼一個名諱,嘴角一咧,卻是哭喪著臉,搖了搖頭,卻是不知如何。
妙音,說的是木子休三兄弟的母親,全名喚作唐妙音,木家一些老人對於這個女子,皆是避之不提,怕的便是再次傷害木高峰,那個男人看似堅強,實則已被傷害的傷痕累累。
木家的人最終的印象,很多,也很少,這個女子,木子休的母親賢良淑德,帶人溫婉可親,隻是最終卻是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唐妙音去了何處,隱隱約約在木高峰那裏知道的卻隻有留下的那一封信。
那封信隻有木高峰見過,便是木家的長老們也是未曾一睹這信上的話,長老們心中憐惜木高峰,所以盡管木高峰身為木家的家主,卻不會在家族上的大事小情難為他,可是木高峰這些年來好像忘了唐妙音一般,隻要是木家的事情,便會竭盡所能,盡管勞累,苦痛,也從不說些什麼。
長老們知道,木高峰在麻醉自己,因為他們知道,一有空,木高峰都會到後院去,那裏是唐妙音在木家時候,經常會去的地方,木高峰會望著天空,至於看什麼,他們雖然不曾聽木高峰說過,可是他們也猜得到,恐怕除了那個女子外,不會有其他太多的東西。
這些年來,木高峰過得簡單,像是他這樣的,在青城之中可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在成一次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木高峰很抗拒,幾次下來,也沒人再提,隻是基本上很少有人會提及到唐妙音有關的話題。
直到木家覆滅了王家,那個姓氏再次浮出水麵,木高峰初初聽聞,隻覺得腦袋昏昏,胸中氣憤,可是木高峰忍住了,忍住的是表情,沒人發現,即便是木子楓這般心巧之人,也未曾發現。
而得知一二的卻是王月苼,王月苼給了木高峰些許好處,帶著的也有些許要求,這個看似粗狂的男人不顧一切,答應了,隻要有機會,他不會放棄。
木家這次遇上的算得上是棘手的事情,想著那些身著黑衣,腰係著黃色腰帶的那群人,木高峰這些年也第一次的亂了,他闖蕩過江湖,知道這些人來曆不淺,初時,他想發信到五宮山上,隻是想起了木子休的話,遲疑片刻,便是喚木雲到雙驕山去。
每每木高峰遇到了難事,總會想起林妙音來,那一張柔美的臉孔,那令人聽了便會迷醉的聲音,還有那一絲迷人的柔情,無論是哪一種,木高峰都逃不掉回憶的侵襲。
如今,已是第七日了,木高峰知道,木家恐怕眼前的難不小,可是雙驕山卻未曾見到一人,不過他知道如今他急不得,他心中相信木子休的話,這個小兒子,從小便是聽話,也不給他惹蠻煩,性子卻很是像唐妙音的,對於木子休,他終究是有些虧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