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也是點頭,輕聲說道:“是啊,大道不成,這些年來師兄是不如當年了。”說完這話,東方錦也不管這些,忙是問道:“師弟知道了些什麼麼?”
易塵也不再笑,隻是點頭說道:“正如師兄所料。”
“哦?為兄洗耳恭聽。”
“是福不是禍也,師兄可記得那叫做戚瑤的姑娘?”
東方錦仔細一想,卻是沒什麼太大印象,隻好說道:“倒像是子休的青梅竹馬吧。”
易塵點頭說道:“這戚瑤與子休從小便在木家成長,感情極深,聽說兩人還訂了親事,這戚瑤無父無母,是爺爺辛苦帶大。”
東方錦聽得疑惑,搖頭說道:“這又何幹之有?”
易塵卻是擺手說道:“師兄且聽我說完,這戚瑤的爺爺喚作戚烈,是木家的一名管事,青城木家乃是小族,可是這戚姓卻不小,師兄不覺得這戚烈之名有些熟悉麼?”
“戚烈,這戚姓雖少,可這東洲卻大,師弟究竟想說什麼?”東方錦想不出來,自然也不再想,隻好問自己的師弟。
易塵搖頭笑道:“師兄可記得當年的中州戚家?”
東方錦一聽這話,想了半天,許久才是嗤笑道:“師弟不是說這戚烈乃是中州舊人吧,中州戚家乃是魔族後裔,三百年前便是被滅族,師弟這話倒是危言聳聽了些。”
“是否危言聳聽,師兄說的可不算,玉木峰弟子大會時候,戚瑤渾身魔氣,眾人看不出,我卻看得出來,若是這不足為證,那子休身上靈又從何而來,如今看來,定是魔靈,便是這些不足說明,那子休包裹內的東西,師兄可檢查過?”易塵說道。
“包裹?子休山上所持包裹?”東方錦問道。
“正是。”
“有何物?”東方錦也是緊張起來。
易塵緩緩說道:“子休的包裹藏的隱秘,我也是好奇,才是開了通天眼,我見其中,仿佛有一本仙籍,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當年戚家不見得那本至高心法,《妄帝訣》。”
東方錦嚇了一跳,眼神之中滿是驚駭,也是說道:“你說的可是三千年前的妄帝所著魔典?”
“正是。”
緩緩坐在木座之上,東方錦兩眼滿是驚懼,這《妄帝訣》的傳說他聽得多了,不由得懊惱地說道:“子休小小年紀若是被這魔典所惑,要如何是好啊。”
易塵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師兄不必過慮,我說了,子休此次乃是福源,那魔典之上已被封印,如今子休休想碰那心法,看來這戚烈也並非存心想害子休,倒是極為看中。”
聽到這裏,東方錦心中才是安穩起來,卻又是說道:“既然如此,師弟何苦讓子休出穀呢,西荒家族狼子野心,子休身份並不保密,若是被他們尋到了蹤跡,可該如何是好呢。”
易塵卻是搖頭說道:“不會的,師兄可是並不知道子休身邊可有好大一批人在保護呢。”
東方錦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忙是問道:“師弟此話何意?”
“青城以西,乃是一片山脈,喚作雙驕山,這山中皆是山匪,這為首的幾人,說出來,想必師兄定然聽過。”易塵神秘的一笑。
“哦?師弟快快說來。”東方錦眼神一閃,忙是問道。
“這雙驕山中,共有四匪,藍匪喚作殷月衛,青匪喚作離崇,綠匪喚作雪梅,唯獨赤匪並不隻是誰。”易塵緩緩說著。
東方錦一聽說三人名號,也是驚訝的說道:“這三人皆是不簡單啊,便是這離崇也算得上是武林絕頂高手,而那殷月衛更是東洲仙門九幽山的三殿主,而這綠匪雪梅更是中州道門血跡宗的宗主千金,這三人怎會如此墮落甘願成了盜匪?”
易塵卻是搖頭說道:“並不出奇,若是這幾人乃是被人湊到一起,算的上什麼奇怪的?”
東方錦眼睛一轉,忙是將話引到戚烈的身上說道:“師弟的意思可是說,這戚烈將三人引到一塊,這些人聚在一起,這戚烈倒要做些什麼?”
“這我並不知,不過唯一肯定的是,這戚烈並非想要害子休,恐怕子休身上有什麼東西吧,至於什麼,我也不知,如今子休是五宮山弟子,這戚瑤更是蝶花穀首徒,雙驕山幾人可算是綁在沐風穀上,這難道不是好事麼?如此一來,這西荒一族與那陰煞殿又怎敢動手?”易塵終於分析道重點。
可是易塵卻接著說道:“戚烈既然肯將自己的孫女托付與子休,想來這戚烈極為喜愛子休,他贈子休心法,更不會害他,自古以來,心法道術並無好壞,分好壞的乃是人心,這戚烈既然有所打算,又害不到子休,我何不推之。”
東方錦這才是聽清楚易塵所說,可是諸多疑團盤於心頭,隻好看著易塵說道:“師弟定要幫我好生照顧子休啊。”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