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以後,就在那個春光明媚的季節裏,我便進入了另外一種新的模式_無限相親死循環模式。在那種模式之下,每隔一段時間我便要前去同一個地點,做同一件事情。
春日的傍晚,夕陽西下,天邊有少許的雲彩被映成了粉紅的顏色。在老娘的催促之下,下了班之後的我飛速的往我的‘閨閣‘的方向跑。然後在母親大人的監督之下,我脫掉了身上穿的那一身藏藍色的西服,摘下了我的小絲巾,換上了一套比較女性化的小裙子,搭了個小開衫再踏上一雙腳踝上帶著小蕾絲的小鞋子,我便拎著我的小包出發了。
是晚風把那楊樹棉吹的到處都是,它落到了人的臉上,鑽進了人的鼻孔裏麵。癢癢的,讓人禁不住的打上一個大大的噴嚏。
“女孩子家走路那就不能斯文一點麼?”媽媽很生氣的訓了我。“阿嚏!”語畢媽媽便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她接著開始嘮叨我了:“你看看你走路的那個架勢,要不是你留了長頭發,穿了裙子的話,從外麵看那就是一爺們。你就不能淑女一點麼?淑女,淑女一點你懂麼?”
“嗯,嗯,嗯!你看我這樣走路可以麼?”我一邊回答我的媽媽,一邊低頭,碎步做日本女孩走路狀。
“你想把我給氣死。”媽媽非常無奈的說。。。。。。
相親的地點仍舊是那間咖啡屋,路的兩旁四季常綠的冬青已經被工人們修剪的整整齊齊,上麵落了一層楊絮,(我們當地人管它也叫楊樹毛),服務生們穿著統一的製服,臉上掛著統一的表情。大廳裏也有著不少的人。曾經我和他分手前坐過的那個靠街的位子彼時坐著的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女的很是無聊的看著窗外的冬青葉和上麵的楊樹毛,男的則是在專心的埋頭玩著手機
“她大姐啊!“我尋著聲音望去。果真是雷嬸子,她已經早早的候在了大廳的中央。看的出穿了一件藍絲絨旗袍的她是特地化了妝的,她甚至還特地的穿了一雙深紫色的小高跟鞋。那雙鞋下麵細細的小高跟支撐著她整個不算高但是略微肥碩的身體,顫顫魏巍的。仿佛隨時都會因為承受不了那份重量而斷成兩截。
“哎呦喂!“雷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開始對我媽媽說:“你看看你這閨女,今天的這身打盼,多美。這小裙子穿的,你還真就別說,跟那每天穿的西服一比,真的是美得多了。保準人家一看一眼就會相中的。“
“嗯,嗯,嗯!“謝謝雷嬸子誇獎了。我不好意思對雷嬸講。
“嗯,哈哈。她嬸子你就多操心了。“媽媽對著雷嬸子講。
“不操心,不操心,這都是應該的。“雷嬸子依舊在眉飛色舞的大聲的講著話,他嘴角的那顆碩大的媒婆痣隨著她的嘴唇在一上一下的跳動著。:她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仍舊是繼續對著我媽媽說話“你說這女大十八變,這可是一點都沒錯啊。你說這娃娃小的時候,鼻涕能流到下巴那兒,袖子上被鼻涕弄得發亮。你說這現在怎麼能出落成這麼俊的一個大姑娘呢?這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嗯,嗯,你說的那個小男孩到底在哪裏啊?“媽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打斷了雷嬸子的話。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他已經在那邊等著呢。“雷嬸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也立馬轉移了話題,把我們往一個靠裏的位子裏帶了。
已經有一個男孩子坐在那裏等著了。“你們好,我叫金逸驕。”男孩看見雷嬸子帶著我們過來連忙起身給我們打了個招呼。
“你好,”出於禮貌,我也向他打了個招呼緊接著我們倆就都不說話了。然後便是片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