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會計說:“是麼,這家人是幹什麼的啊?這麼有錢?”
梅會計說:“我告訴你這家人,是幹什麼的吧,這家人是跑水上運輸的,他們家有一個大船隊呢。你說他家有錢麼?”
衛會計說:“那,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啊?”
蕾,讓我給說媒呢,你說啊,就這麼的有錢戶我們的小蕾要是能跟他們家攀上親戚,那以後不就是那吃香的喝辣的的少奶奶了麼。我也能吃個大魚啊。”
衛會計說:“不就是說個媒麼,看把你給美的。你還不知道人家小蕾同意不同意呢。”
什麼?給我說媒?吃我的鯉魚?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過來偷偷的看我了。我的心中有了一百個的問號,十分不解。於是我把已經整理好了的錢幣放在了箱子裏,拿起我的茶杯往飲水機的方向走去把我的茶杯倒滿了水,然後朝著梅姨和衛姨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了她們倆的中間,麵朝梅會計,笑嗬嗬的對梅會計說:“梅姨啊,你和衛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到我名字在你們的對話之中出現的頻率咋就那麼高呢。是不是關於我的事情啊。”我故意的問梅會計。
梅會計回答我:“小蕾啊,你走運了啊。”
我走運了?我被搞得更加是一頭霧水。於是我繼續問:“我走運?我走什麼運了啊?”
梅姨得意的對我說:“我告訴你啊,你被這裏的‘大戶人家‘相中了。這裏跑船的穆老板他兒子-穆程相中你啦,這現在讓我給說媒來著。人家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經跑到咱這裏來偷偷的看了你好幾回了啊。”
當時梅姨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比較難看,而是繼續的往下說著:“小蕾啊,你可走了時運了啊。他們家裏的人都表示你長得比較水靈,人比較好看,帶出去也能撐麵子。都表示相中你了呢。這不讓我來說媒呢。你要是嫁過去了啊,你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少奶奶了啊。”
我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我硬硬的衝梅會計說:“梅姨啊,我還以為你的品味有多麼的高雅呢,原來你也就認識著一些嘴裏鑲著滿口金牙,脖子上掛著黃金狗鏈,滿身散發著大蒜與韭菜味兒的,死沒素質的暴發戶而已啊。”
梅會計怔在了那兒幾秒鍾,有一些生氣的對我說:“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我也是好心給你介紹對象啊,你怎麼就知道人家穆老板是暴發戶啊?”
“我就知道他是爆發戶了,怎麼了!”我啪的一聲把我的塑料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歇斯底裏的對梅姨喊到:“他就是沒素質了,他就是暴發戶了!我還就看不起這樣的人了,有錢怎麼了啊?有錢算什麼啊?不就是有倆臭錢麼?怎麼就該這樣對別人?我又不是過去舊社會那窮人家在賣人的集市上要賣的閨女,讓他們在這裏挑,”
“好了,好了,”本來還在那裏整理賬務的邱姐一看勢頭不對,便跑了過來把我從梅姨的旁邊拉開。“一家有女百家瞧,你梅姨也是好心。”邱姐一邊拉架一邊說。
隻是我的火氣仍舊沒有消下去,我仍舊的歇斯底裏的喊到:“什麼玩意,我呸!我呸呸呸!我就是嫁不出去了,我也不會嫁給這樣的人。有錢了不起了啊,我還就看不起呢。”
“好,好,好,別說了。你別跟她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見識啊。”邱姐把我按到了座位上,一邊用嗬斥的口氣訓我一邊勸著梅姨。
“我說你怎麼就不懂事呢?人家來看你是說明你比較有吸引力,你怎麼就這麼的不可理喻呢?”邱姐訓了我幾句。我沒有吱聲。營業室裏梅姨鐵青著臉,邱姐在安慰著梅姨,其餘的人則是全部都低下了頭幹著自己的工作,裝作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
自那以後,我們營業室裏再沒有一個人對我提起過“說媒”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