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可能意識到不太好,奇卡老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
接著想到,帝若歌既然會回來這裏。
那應該就是恢複記憶了,並且跟殿下和好了才是吧?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小姐,殿下這些年……為了您,其實很不容易,希望小姐能多給他幾次機會。”
“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他望著外頭暗下來的天色,想到南宮雲墨,目光慈愛,“殿下就是外冷心熱,他的身份,讓他從小很多事情,都隻能埋在心裏,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帝若歌鼻子再次覺得酸澀起來。
她沒支聲,隻是繼續喝著湯。
從這天起,她就在鷹之國住了下來。
城堡裏的日子悠閑又美好。
隻是,就算回到了以前的環境。
就算她回到了以前他的房間去住。
也始終無法阻止越來越空的一顆心。
這天,帝若歌去城堡裏散步,回來後吃了晚飯,就回到了南宮雲墨的房間。
是的,在這裏住的這幾天,她都沒有去自己房間,反而是睡在了南宮雲墨的房間裏。
以前……她就是一直在他房間裏睡覺的。
一直到了十六歲,都還是跟他一起睡。
望著熟悉的沒有絲毫變化的,全部都充滿他的風格和氣息的房間。
她總有種好像他還活著的感覺……
尤其是當城堡裏的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活著的時候。
帝若歌在南宮雲墨的房間裏睡,城堡裏沒有人敢有半點意見。
奇卡老管家更是覺得理所應當。
這要是換作別的人,在南宮雲墨不在並且沒有得到南宮雲墨的命令之前,想去他房間裏睡,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帝若歌就是個例外。
即便沒有他的命令,城堡裏的傭人們也會一路放行。
廢話,也不看看這是誰。
殿下的心肝寶貝兒,讓殿下把整個鷹之國給她,怕是都不會眨一下眼,他們怎麼可能敢攔著帝若歌去任何地方。
整個城堡裏隻要是從以前就開始伺候南宮雲墨的,沒有人會不知道帝若歌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的。
在城堡住的這幾天,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她每次一回到房間,卻感覺渾身疲憊。
心是空的,身體也是空的。
帝若歌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去洗了個澡。
擦幹了身子,見到掛在自己浴袍旁邊的,是南宮雲墨以前穿的浴袍。
白色的,毛茸茸的,質地極好。
她視線頓了頓。
帶了幾分墨綠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思念。
放在自己浴袍上的手停下,轉而把他的那套拿了下來。
抱在懷裏聞了聞。
他太久沒有回來這裏,已經沒有他身上的氣息了。
要很仔細很仔細的聞,才能隱約感覺到一點。
但這已經足夠讓她心髒跳動起來。
她默默的把浴袍裹在身上,然後出去,往那張熟悉的大床上躺。
一把抱住了他以前喜歡枕的那個枕頭。
把臉埋進還殘留一點氣息的枕頭裏。
這才得以緩緩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