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刷拉一下被打開。
一道小身影在司機驚魂未定的目光下,已經穩穩坐在了副駕駛作上。
蠢金同學一頭惹眼的頭發,背著個小背包。
大刺刺的坐在副駕駛坐上,朝司機抬起下巴:“走吧!出發了!”
風中淩亂的司機:“……”
南宮雲墨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上來做什麼?”
他語氣不鹹不淡,蠢金卻聽得脊背發涼。
興致勃勃的小身子立馬就僵硬了一下。
然後轉過頭來,冷哼一聲,理直氣壯的說:“我跟著歌丫頭來的。”
帝若歌頓了下,開口:“讓他在這裏吧。”
南宮雲墨揉了揉她腦袋:“好,聽小乖的。”
蠢金這會兒還在惦記著那盒愛心餅幹,心想著南宮雲墨居然敢收周曉然做的餅幹。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接著,就聞到串進鼻間裏的一股餅幹味……
難道他還敢當著歌丫頭的麵吃?
汽車發動了,蠢金憤憤轉過頭來剛想打抱不平。
就看到……帝若歌膝蓋上放著那盒熱乎乎的餅幹。
一手抓著一個,慢吞吞的吃著。
旁邊的南宮雲墨,不僅沒有份兒吃,還拿著保溫瓶一邊倒溫水在被子裏,喂到銀發少女唇邊。
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吃。
蠢金:“……”
他盯著這一幕愣了好幾十秒都沒反應過來。
這他媽……
什麼情況?
歌丫頭吃著周曉然那老女人送給南宮雲墨的餅幹?
然後南宮雲墨在旁邊看著?
蠢金想到昨天在T國,周曉然給南宮雲墨房間送吃的的事情。
再加上帝若歌全程一臉淡定,跟南宮小子不僅沒鬧翻,反而還好了點……
腦子裏閃過無數光亮。
蠢金仿佛在瞬間想通了某個關鍵性的陰謀……
帝若歌見他眼巴巴看著,把盒子遞上去:“要吃自己拿。”
蠢金傻愣愣的下意識伸出小爪,抓了一塊放嘴巴裏。
居然味道還不錯?
他吃完,又立刻抓多一塊。
然後才想起重點問題,連忙含糊不清的開口:“歌丫頭,這餅幹怎麼都是你在吃?”
帝若歌麵無表情理所當然:“不然呢?”
“……難道,周曉然做給南宮雲墨的東西,都是你在吃嗎?”
“嗯。”
蠢金:“……”
他默默把視線望向車後座的某個男人。
南宮雲墨絕色的臉龐神色沉靜:“怕旅館的東西不衛生,讓小乖吃現做的會比較好。”
蠢金:“……”
他徹底以沉默下去,暗地裏朝他豎了個大母子。
佩服佩服。
怪不得,那麼冷淡的歌丫頭,都在最近對他親近了不少……
知道了緣由,蠢金瞬間就原諒了他接受周曉然愛心餅幹的做法。
並且一路上不停的朝車後座伸出小爪子,摸餅幹……
幸好周曉然跟他們不是一輛車。
不然她要是知道自己的餅幹此刻正在一路上,被她最討厭的蠢金和帝若歌兩人一口一個的啃完……
怕是要被氣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