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層意思,南宮雲墨隻覺得心髒被狠狠地撕了開來,血淋淋的疼著。
他閉上眼,像是能緩解疼痛似的,靠在椅背上。
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這可能就是所謂報應吧。
當年他理智對待了那件事。
而如今的她,也同樣理智了起來,甚至理智到了近乎無情……
“可是小乖……”過了許久,才聽他輕喃,“到了現在,你還要哥哥怎麼放手……”
他如何,也做不到,放開她的手了。
。
在那天回去後,帝若歌隻有短暫的失神,隔天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
蠢金隻覺得,那一天,她似乎又讓自己的某些想法變得堅定了。
因為有時候見她的目光,都那樣堅決。
他摸不著頭尾,也懶得去猜想了。
到了周一,繼續跟她去上課。
蠢金不在她的班級上。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帝若歌對南宮雲墨的態度,變得冷淡了。
就連班裏被她嚇得好幾天沒來上課的女同學。
一來,都察覺到了她對南宮雲墨態度的差異。
在以前,南宮雲墨上課,點到雲若歌這三個字的時候,少女雖然有些不爽,但麵無表情著,也還是會淡淡應上幾句。
而現在……
她幾乎是完全無視。
不僅如此,連南宮雲墨叫她去辦公室,她也不做出任何回應了。
這天。
叫了她幾次都得不到回應的南宮雲墨,有些氣,卻又有些無奈。
站在門口朝著她低聲說:“雲若歌,老師的話都不聽了嗎?”
他這話刻意擺出了老師的威嚴。
若是正常學生,早就乖乖聽話起身跟著他走了。
奈何,坐在角落裏的少女仍然無動於衷。
一直到黛熙戳了戳她,小聲說:“歌兒……雲墨哥哥叫你去他辦公室呢……”
帝若歌眸光才閃動兩下,抬起頭望向他。
接著冷聲說:“老師叫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嗎?”
這幾天,她對自己態度簡直像瞬間冷化下去一樣。
南宮雲墨又豈會察覺不出來。
自己,被她推得遠遠的……
她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永遠推離她的世界。
望著少女冷漠的小臉。
他心裏泛起一種熟悉的無力感。
嗓音放柔了一些:“老師有事想跟你說。”
他覺得,他們需要單獨談一談了。
不然這個小東西,會真的把他丟了的。
見男人站在門口,目光裏帶了一絲眷戀。
帝若歌眼神微動。
差點又要心一軟的答應了。
但還是及時開口說:“老師有事,就在這裏說吧。”
南宮雲墨不禁輕喃出聲:“小乖……”
隔著遠,他的話語極輕。
連他身邊的同學都沒聽見,但耳力極好的帝若歌,又怎麼會聽不見?
她抿了下唇,就當沒聽見了。
南宮雲墨望著那小身子,隻恨不得跟當初在操場上一樣,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她打橫抱走,回去好好“收拾”一頓。
但一想到她那句話,他沉默了一下,隻能出了教室。
帝若歌麵無表情望著他的背影。
繃緊了小臉,眼底再次浮現兩年前,他在酒吧裏冷漠的背影。
她才不要……那麼輕易的原諒了他呢。
“歌兒,你最近是怎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