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完書的時候,蠢金已經不知不覺在她床上睡著了。
帝若歌忍不住輕歎一口氣。
過去拿起被子蓋在他身上,摸了摸他一頭金銀交織的長發。
要不是他真的是條活了七百多歲的雄性蛇,她還是可以容忍跟他一起睡的。
但畢竟現在他是人形,不方便。
少女低眉,看著睡得賊香甜,還時不時砸吧著嘴的蠢金。
在她心裏,蠢金早已是她密不可分的親人了。
她轉身,抱著被子,睡在了蠢金平時睡的沙發上。
她身子小,沙發很大。
睡起來其實一點都不比床差多少。
閉上眼,腦海中想了很多很多。
閃過了很多很多的片段。
有是在夢裏見到的。
也有是今天發生的。
絕美無雙的男人,眉眼間的憐惜。
溫柔的話語。
和帶著萬丈光芒走來,滿身戻氣,把她從操場抱起的模樣。
南宮雲墨的別墅裏。
他掛了電話,沉默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唇邊也徐徐勾起一絲笑意。
眉眼溫軟,然後轉身,朝書房走去。
沒想到的是,書房裏早已開著燈。
黛熙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看到他來,立刻站起身有些拘束,輕喚:“雲墨哥哥。”
“嗯。”
南宮雲墨走過來,坐在對麵。
交疊的雙腿優雅無比。
黛熙看著他平常的淡然臉色,抓了抓頭發:“我想問下,那個……歌兒怎麼樣了,我有點擔心她,所以……”
自從下午歌兒被他抱走後,她都沒見到過歌兒。
雖然知道雲墨哥哥是絕對不會讓她有意外的,但沒見到人還是會有些緊張。
“明天她上課你就能見到了。”南宮雲墨淡聲說,“槍傷沒有大礙。”
“那就好!”黛熙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的問,“雲墨哥哥,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南宮雲墨沉下了眉眼。
“還不清楚,不過,不會放過的。”
“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太過分了!”黛熙想到那些人氣得臉都紅了,“居然敢傷害歌兒!”
而且還是衝著皇甫希來的。
又傷了歌兒。
罪該萬死!
南宮雲墨沒說話,靠在沙發上。
眉目深沉而冰涼。
氣勢帶著深不可測的危險。
“對了,雲墨哥哥,”黛熙想起什麼,抓了抓頭發,小聲的說,“歌兒好像真的忘了你了,一點記起來的征兆都沒有,但有的時候,我又覺得她對你還是不一樣的……”
她不解的皺眉回想,一邊說:“可是,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按理說,她要是真的對你沒一點記憶,應該不會是這樣的才對呀……”
“嗯。”
南宮雲墨隻沉聲應了一聲。
視線盯著不知名的角落。
腦子裏,又想起她的模樣了。
一提到帝若歌,他心底便仿佛塌了一塊進去那樣,軟軟的。
現在的她,可比以前還要別扭得多了。
傲嬌的小性子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隻是有增無減。
而且,還是跟以前一樣迷糊。
想到今天她在自己懷裏生氣的模樣,他嘴角不由得輕勾起一絲弧度。
見他不說話,嘴角帶著絕代傾城的弧度,黛熙覺得他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