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全程，帝若歌都沒有怎麼說話。
身邊的一眾同學都看在眼裏。
他們皇甫希大少爺，這是被無視了個徹底啊。
難道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嗎？
這雲若歌未免也太不給麵子，太過大膽了。
更叫人掉下巴的是，皇甫希居然也這麼有耐心的，全程不見他露出半點的不悅。
更有人在猜測是不是因為雲若歌背景很深，讓皇甫希都想巴結了。
不然堂堂皇甫希……怎麼可能這麼遷就對方。
不過仔細想想，整個帝都裏，又好像還沒什麼人能讓皇甫希這樣做。
連總統的女兒，也不見得他對人家露出這麼好的耐心。
全程被無視的皇甫希。
等她吃完飯，喝完飲料，低頭又打算開始看書的時候。
忍不住開口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會住院的嗎？”
帝若歌一頓，手裏翻開書的動作停了。
然後很給麵子的合上。
抬起頭來，望著他，語氣很平靜：“不是被打了嗎？”
然後她眉頭輕輕皺起。
整個學校都知道了，還來問她？
他這個人真奇怪。
皇甫希：“……”
是這樣沒錯！
可是要不要這麼淡定！
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丟人啊。
雖然被打了，確實有點兒丟人……
“你就會不關心我一下嗎？好歹也是認識有段時間的朋友了……”
對此，銀發少女隻輕輕的應了一聲：“哦。”
然後，是一陣的沉默。
皇甫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下一句話。
“就這樣？？”
帝若歌一頓，漆黑的眼中帶著一絲不解：“不然呢？”
皇甫希：“……好吧你贏了。”
“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我被誰打？”
看著她不冷不熱的樣子，他忍不住問。
是人總會有好奇心的吧？
他來學院後都不知道多少人問他這個問題了。
少女這回目光輕頓。
然後問：“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
她收回視線，聲音很淡：“那我問你有用嗎？”
皇甫希：“……”
“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是誰的人，這件事很蹊蹺。”他跟著壓低了聲音說，“我是在跟你分開後才遇到的，對方顯然一直跟著我們。”
帝若歌點點頭：“嗯。”
皇甫希微睜大眼：“你知道有人跟著？”
“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就覺得奇怪！要是有人跟著，她這個名動天下的殺人機器會沒有察覺？
他還否定了對方一直跟著他的事實，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他走那條路的。
對於皇甫少爺嗶了狗的心情。
帝若歌隻是皺起精致的眉，帶了幾分不解：“為什麼要告訴你？”
皇甫希：“……！！！”沒法聊！
過了很久，才聽少女輕淡的話語，說：“每天都有很多人跟著我。”
她望著窗外大好的陽光，神色很靜。
絕美的側臉，白皙得不像是人類應有的肌膚。
像個精心雕刻出的木偶，孤獨完美得叫人心悸。
他想，當殺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今年的她才十八歲。
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紀。
她手裏沾染的血腥，可能比他這個大家族裏長大的要多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