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希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反思自己所做的事情。
以及她在交流會越來越冰冷的小臉。
他好像……的確有點兒過分。
這次算不算是自己犯賤往槍口上撞?
就算她真的是瞳,好像也沒有要對自己怎麼樣的樣子。
完全是他自找的……
不過,不知為何,他心底卻反而鬆了口氣。
她沒有殺自己。
能被瞳那個殺人機器放過,說出去,怕是連他爸都不信吧?
當然前提是她真的是‘瞳’。
皇甫希眼中的陰鬱逐漸化作欣喜和興奮。
莫名的,對她的興趣更大了。
她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叫人想一層層撥開。
仿佛每一層,都能帶來出人意料的驚喜。
交流會結束,帝若歌隻覺得身心疲倦。
麵無表情的坐上車,車門關上,才感覺世界清靜了些。
她發現,隻要有皇甫希在的公眾場合,就是別想安靜下來的。
即便他後來沒再騷擾她了,但他先前做的事情,已經夠大家談論他們好久。
望著窗外細細密密斜飛的雨絲,她輕籲出一口氣。
以後還是隻接純暗殺任務好了。
隻需要殺人的任務,多好過。
車子開到帝家停車場。
黎穆打開車門,撐著透明雨傘,讓她下來。
最近這段時間時常下雨。
她恍惚的時間越來越多。
就像現在,望著花叢盛開的院子,她眉眼間又帶了幾分落寞。
他知道,她肯定是想起殿下了。
盡管沒有記憶,卻會習慣性的在某個時候想起某個人。
跟記不記得沒關係,這已經是日積月累形成下來的某種慣性了。
黎穆低垂下眼,眸光微暗。
走進別墅大廳,蕭楓雪就抱著蠢金走了過來。
蠢金正蜷縮著蛇身,在她手腕上安穩的閉著眼睡覺。
它除了帝若歌以外最喜歡粘著蕭楓雪。
一是她身上有靈氣,二嘛,當然是因為她是大美人了。
“歌兒,回來了?”
“嗯。”帝若歌視線落在蠢金身上,“媽咪,它吃飽了嗎?”
“吃飽了,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胃口特別好,你要不要問下它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事?”蕭楓雪說著,伸出指尖摸了摸蠢金的腦袋。
自從有了個會馭蛇的女兒,他們一家人都再沒怕過蛇了。
更是在帝若歌回到帝家後,蠢金全權交給他們養。
莊園裏的刑堂,多的是蠢金可以吃的“食物”。
“吃得多?”
“嗯,而且吃完後身上發熱得厲害,尤其是今天,都快比人類的體溫高了。”
蛇的體溫按正常來說會比人類的低一些,所以摸上去冰冰涼涼。
但今天蠢金的溫度卻很高。
帝若歌皺起眉梢,從蕭楓雪手中把睡著的蠢金扒下來。
可能知道是她在擺弄自己,蠢金沒有反抗,在睡夢中仍然很安穩。
到了手上,立刻察覺到滑膩的蛇身帶來一股溫熱。
濕熱的,完全不像是一條蛇該有的溫度。
蕭楓雪有些擔心:“你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嗎?”
帝若歌搖搖頭:“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蠢金,有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
但是這兩年來,是沒有發生過的。
現在整個帝家也就隻有帝若歌自己知道怎麼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