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若歌回到帝家的一個星期後。
帝家別墅裏。
蕭楓雪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帝若宸剛剛回來,陰沉著一張臉,遞給她的資料。
“這是什麼?”
帝涼尋在她身邊坐下,神情還算淡定,冷沉著嗓音說:“小野貓翻開看下就知道了。”
帝若宸抿著唇坐在對麵,臉色很不好看。
她看了他們兩父子一眼,將資料翻開。
裏頭夾著一張明晃晃的紅色請帖。
請帖的左下角用特殊墨水印著一個熟悉的標誌。
鷹之國。
她臉色微微一動。
加上帝若宸難看的臉色,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她資料看也不看,直接拿起請帖。
翻開後,上頭明晃晃的幾個燙金大字,格外刺目。
這是一張婚宴請帖。
南宮雲墨四個大字,醒目的放在那裏,跟著的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女名,陌生的名字。
日期是在兩個月後。
地點威尼斯水城。
那個據說,跟鷹之國有著莫名關係的地方。
也是浪美的水之都,富有盛名的旅遊景點。
“婚禮?”
蕭楓雪眼神幽冷,把請帖放在一旁。
看著手裏的資料。
這是關於女方的資料,隨意掃了幾眼,她就再沒興趣看下去。
帝若宸臉色格外不好看。
盡管南宮雲墨早已跟他們決裂,但這種事情還是說不出的膈應人。
尤其當初,他還是跟帝若歌訂了婚的……
許諾一生。
卻要娶一個他們聽都沒聽過的人。
虧當初他們還那麼放心,把他們寶貝歌兒交給他。
帝若宸抿著薄唇,開口:“媽咪,這件事怎麼辦……”
蕭楓雪看了一眼二樓帝若歌的房間,說:“瞞著歌兒,不要讓事情傳到她耳中。”
即便現在,她已經忘了所有。
但她還是不想要讓它傳入她的耳中。
就讓這些事情,都隨著那顆洗去記憶的藥,封塵在過去吧。
包括南宮雲墨這個人。
她不想要任何有關南宮雲墨的東西再出現了。
尤其是歌兒回來後對一切事物的那種敏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想起一切似的。
更不能讓南宮雲墨的事情刺激到她。
“那婚禮……”
“不去。”蕭楓雪直接說。
雙方關係勢同水火,對方來宴請他們,要麼是不安好心,要麼就是做做樣子。
這種婚宴,沒必要去。
何況,是南宮雲墨的。
嗬。
察覺到她逐漸冷下去的目光,帝涼尋將她往懷裏攬緊了些。
低柔著嗓音說:“乖,沒事,不去就行了。”
蕭楓雪直接把請帖往垃圾桶一丟,雙手環胸說:“我隻是覺得惡心。”
男人低頭在她臉頰上安撫的親了親。
然後抬起眼讓帝若宸先下去。
知道自家爹媽又要虐狗,帝若宸很識相的就出去了。
隻是一想到請帖的事情,仍然捏緊了手心。
眼底劃過幾分陰蟄和痛苦。
當初,他們為什麼那麼相信南宮雲墨呢。
那個於他而言亦師亦友的男人,卻在現實麵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傍晚的時候,帝若歌回到帝家的莊園。
一排傭人朝她打招呼,都喊她小姐。
她的生活除了住的地方,有了家人以外,跟以前沒有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