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響。
“小乖，你不想當醫生嗎？”
“不想。”帝若歌搖搖頭，皺著眉，“我隻喜歡毒藥，不喜歡救人，救人太麻煩了……那些大人事情真多。”
“……”千穆嘴角狠狠抽搐兩下。
她的意思是她隻喜歡害人不喜歡救人是嗎？
要不要這麼直白又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真不愧是帝家的小惡魔。
帝若歌看著南宮雲墨，吸了吸小鼻子，繼續說：“我以前去醫院看過，他們死個人也要哭哭啼啼的，我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都沒哭過。”
南宮雲墨摸了摸她腦袋：“那是因為，他們在乎死去的那個人啊。”
帝若歌撇撇嘴。
眼珠子轉動兩下，想了想，半響又說：“那要是歌兒死了，雲墨哥哥會哭嗎？”
南宮雲墨一頓，手輕輕僵了僵。
眸光微垂，看著她，帶了幾分冷意的危險。
認真說：“小乖，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帝若歌癟嘴，不大情願；“知道了啦。”接著又抬頭，不依不撓問，“那你會不會哭嗎？”
南宮雲墨沉默著。
一雙漂亮的眼，直直看著她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才輕輕開口。
“我不知道。”
但，一定很痛。
光想象，都知道，那一定是他無法承受的一種痛苦。
他這一生經曆非凡，吃過的痛和苦已經是一般人幾輩子都吃不到的了。
但仍然覺得。
他的小乖要是死了。
他一定會，疼到無法承受。
心口窒息了起來。
帝若歌卻已經不爽的皺起眉，一臉控訴看著他：“雲墨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話落，南宮雲墨已經把腿上的文件掃開。
下一刻，她被抱在了他大腿上。
少年一張美得夢幻和窒息的臉龐壓了下來。
他喉結輕輕動了動，噙住她的唇。
啃咬了一會兒香甜柔軟的她。
才暗著嗓音說：“小乖，以後別說這種話了。”
如玉的指尖輕摩挲著她的臉蛋。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哥哥會難受。”
帝若歌立刻安靜了。
抱著他脖子，一手在他頭上輕輕摸著。
像是安撫小狗那樣。
回到城堡，南宮雲墨又出去辦事了。
隻剩下帝若歌一個人。
好在這裏都是她熟悉的。
宮殿裏跟當年沒有什麼區別。
就連老管家奇卡，和黎穆都是當初的樣子。
奇卡一點都沒有變老。
看到她的時候特別驚喜和高興，端了一大堆的水果和零食給她。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啊，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他笑眯眯的朝她說。
“黎穆這孩子，可是每天都在想念您。”
站在旁邊的黎穆，今年跟南宮雲墨一樣，已經十八歲了。
還沒到成人禮，但比以前長高了很多。
一米八三的身高。
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但被老管家這麼一說，他耳根子還是難免紅了一紅。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沙發上小小的帝若歌。
帝若歌到底是少了他們九歲，子啊南宮雲墨麵前小小隻的，在黎穆麵前也是小小隻的。
加上男孩子長得高。
她需要費力仰頭才看得到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