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一直清楚,那些規矩什麼的,帝涼尋不是不能破,隻是不值得。
他便能仗著人家沒把他放在心上這點,對著暗煞做很多很多事兒。
可是蕭楓雪……
尼瑪那是什麼!曼珠沙華、黃泉之花、軍火女皇、神組的組長、殺手界當之無愧的女皇!
殺手是什麼,就是專業殺人的死神!
他們的世界可沒有什麼道義什麼顧忌的!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
特別是M出來的殺手,基本被盯上了的對象,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殺戮!
對蕭楓雪而言殺個人就跟吃頓飯那樣平常,同她殺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千代白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活著。
“爸……”想起了什麼,千代白聲音都在顫抖,“我當時,在本家,可是差點把她給……那個了啊……”
想著他居然差點就把那個女魔頭給強了,他心肝兒就一陣顫抖。
回想著蕭楓雪那張冷清絕美的臉龐,掛著淚痕躺在他身下那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聯係上她的身份,顫抖的同時又有點兒小激動。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多牛叉!
不得不說,千代家的少主就是千代家的少主,不愧為一代小白,這種時候還能想著要去裝逼!
千代錫沉聲道:“所以,趁著他們還沒有向你動手,你現在趕緊給我收拾東西去越南!”
千代白垂下眼眸,低聲應:“好,我知道了。”
蘇清清見他一直緊鎖著眉頭,仿佛出了什麼大事,見他掛了電話,她立刻問:“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千代白轉頭看著她,站在窗邊的少女,幹淨溫婉,靜若幽蘭。
像極了蕭楓雪身上的某些氣質,若是她眼神褪去那分愛意,再攜幾分冰冷疏離,溫婉轉為冷清,那便能有八成相似了。
他將眼神移開,說:“你走吧,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麵了。”
“老師!”蘇清清聞言一驚,手中的包包滑落在地,啪地一聲,花容失色,眼淚隨之而來,但好在自小禮儀學得好,還沒有太過失態。
她穩了穩腳步,問:“老師,我做錯什麼了?”
“你很好,隻是,我現在已經不是千代家少主了,現在的我大概除了這些房產和存折裏的錢一無所有。”千代白看著她,聲音倒算不上多不甘悲涼。
在外人麵前承認這種事情,算是很丟臉的。
但是他會不在意,他總有一天還會在站起來,這隻是暫時的。
“我……我要的又不是這些!”蘇清清急了,“老師,清清的心意你應該明白的!”
“你父親不會同意你跟著我的。”
蘇清清默了,手緊緊的攥著,指甲陷進肉裏。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她可是一顆棋子。
可是,她這麼多年又是為了什麼呢?父親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成績、禮儀、舞蹈、音樂、交際,甚至是竊取商業機密,自小無論什麼她都按照他的要求做到最好了。
而她自己又剩下什麼呢?
蘇清清閉起雙眼,一滴淚珠自眼角滑落。
千代白靜靜的等她說話,心底升起異樣的感覺。
畢竟她無怨無悔的陪了他那麼久。
盡管,他一直隻是當她是替身,是個價值比較高的玩物。
良久,蘇清清睜開眼睛,顫抖著唇瓣,眼神卻異常堅定:“不管老師去哪裏,清清就跟著去哪裏,清清不求別的,隻求能陪在老師身邊,希望老師不要再趕我走,好不好?”她祈求的看著他。
千代白詫異挑眉,沒想到她思考了半天還是要跟著他:“那你父親那裏怎麼交代?”
柔弱溫婉的女子,眼底透著從未有過的決絕:“十八年來,我為他做了的那些事,欠他的,也該還請了。”
千代白略微思忖,說:“你要想清楚了,我現在是要逃難,我得罪的人,是帝涼尋,他的身份不止是帝家少爺他的真實身份是黑道暗煞的當家人。”生怕她不清楚,又補充了一句,“暗煞是國際黑道頂尖的勢力,黑白兩道通吃,而帝涼尋,道上的人都稱他為暗帝。”
“還有他的未婚妻蕭楓雪,你也見過的,她不是普通千金小姐,她是個殺手,世界上最龐大的地下殺手組織的王牌。”
蘇清清睜大眼睛,她倒是沒有想過,帝家那位少爺和蕭家的千金,還有這樣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