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
夜景離尷尬的看著白淺沫殷紅的嘴唇,直接落荒而逃。
白淺沫看的莫名其妙,各種摸不著頭腦,這個人怕是瘋了吧,她擦了擦嘴唇,跺了跺腳,心裏感覺亂七八糟的。
夜景離一直跑到浴室,用涼水不停的洗臉,他想,他是真的瘋了,他剛才竟然在白淺沫身上看到了小時候的淺淺,竟然那麼失態,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
現在,那個女人還不知道怎麼看他呢?
夜景離感覺,自己的心裏煩躁極了。
一上午,兩個人同處一個房間裏,卻各自心懷鬼胎,幹著自己的事情,兩個各自都有意躲避著對方。
一個在主臥,一個在客房。
中午的時候,白淺沫感覺肚子餓了,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她一點也沒有勇氣出去找點飯吃,隻能龜縮在房間裏,一會拿著望遠鏡往下看看,一會又接著繼續。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多少次往下看了,看見下麵那些正在吃盒飯的娛記,白淺沫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好塞,塞到無與倫比,她連氣都不想喘。
她無力的將望遠鏡放在窗前,轉身走回床邊,將自己摔在柔軟的大床上,無聲呻吟,好餓啊!
白淺沫痛苦的摸了摸肚子,小臉耷拉著,感覺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狗。
夜景離中午進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她睡覺的樣子分外安靜,沒有平時那麼狗腿,也不會有那種偶爾刁鑽的模樣,更不會有她吃飯時的毫無形象可言。
她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讓他忍不住想觸碰一下。
夜景離剛剛彎下腰,白淺沫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是用了兩秒才反映過來麵前這個男人是誰。
她猛地一個起身,鼻子撞到夜景離的額頭上,夜景離微微皺了皺眉,白淺沫卻疼的齜牙咧嘴,這都叫什麼事啊。“
夜景離扶額,“你趕緊出來吃午飯吧,你要是在我家餓死了了,我還得負責呢。”
一聽有飯吃,白淺沫瞬間將什麼都拋到了腦後,有飯不吃是傻子,早上的不快和煩躁什麼的,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夜景離剛從客房走出來,就看見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的白淺沫,他隻能無語的歎口氣,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頭疼,但是,卻又討厭不起來。
對於夜景離說,對於白淺沫這種女人,五年前和他不明不白的有了一夜,他本來應該是敬而遠之,很是不齒。
可是,他卻很不明白,經過這幾次見麵,他卻越來越想搞明白,她是怎樣一個人,他的好奇心,從來沒有那麼重過。
那是一種致命的吸引,讓一向自製力驚人的他有點難以自拔的陷進去。
他說不清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雖然有時候很無語,但是,卻很喜歡看見活靈活現的她。
白淺沫吃了一大口紅燒魚,笑眯眯的抬起頭,“別愣著了,趕緊過來吃飯啊!”
她這種主人般的語氣,再次讓夜景離深深的無語,小姐,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他想起早上的事情,眸子微微閃了閃,慢慢的走過去在飯桌前坐下。
他拿起筷子的手頓了頓,開口,“早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態,將你當成了一個故人,你不要生氣!”
他說完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平靜的開始吃飯。
白淺沫卻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整個喉嚨裏都是澀澀的。
他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人嘛,什麼將她當成了故人,如果是情不自禁的還尚可原諒,如果將她當成了別人,那她還能原諒個屁,她就是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白淺沫賭氣的看著桌子上美味的飯菜,她感覺自己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夜景離好像這才察覺到白淺沫的不對勁,他蹙眉慢慢開口,“你怎麼了,趕緊吃飯啊,一會飯菜涼了。”
白淺沫凝神看了他幾秒,突然將筷子一放,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對不起,我不想吃了!”
她直接說完就轉身走回客房了。
夜景離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但是,他隻當與自己肯定脫不了關係,難道是他剛才的話,他覺得道歉沒有什麼不妥啊。
男人的心思永遠沒有女人細膩,不知道女人的那些小心思和小情緒。
夜景離頓時覺得眼前的飯菜食之無味,他將筷子放在桌子上,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