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離不急不惱,淡定的徐徐開口,“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不是你的浴巾,你身上那件浴巾是我的,其次,不是浴巾掉下來,而是它質量不好。”
白淺沫傻眼了,“浴巾質量不好?”
夜景離淡定的點頭。
“我是你重金聘請回來的經紀人,夜景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請問shallow小姐,我好心救你於尷尬之中,我到底怎麼對你了,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我不識好人心,是你圖謀不軌,心懷不測吧!”
“抱歉,shallow小姐,我雖然對你有了感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對你心懷不測,你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我圖謀不軌的。”
說完,他還上下打量了白淺沫一番。
白淺沫緊緊的將浴巾拉住擋著身體,警惕的看著夜景離,突然,她想到,自己衣服洗了,接下來還不知道穿什麼衣服,而且,她那會還想著讓他幫忙買衛生巾,現在慘了。
她這樣怒氣衝衝得對他說話,他肯定不會幫自己了吧。
白淺沫的小臉,頓時哭喪了起來,還有人比她更蠢嗎?在人家家裏,竟然得罪了主人。
嗚嗚嗚嗚……白淺沫覺得自己的內心在淚奔……
夜景離穿著一件灰色的短褲,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淺沫一張變化多端的表情。
要知道,她那天在辦公室裏,完全沒有了平時囂張的氣焰,狗腿的讓他覺得不舒服,臉上的假笑讓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還是這樣活靈活現的她,更讓他覺得舒服一點。
“你怎麼了?”
繼續沉浸在悔恨和自責中的白淺沫,被夜景離的聲音驚的抬起頭。
“什麼怎麼了?”
“我說你怎麼了?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憤怒一會悔恨,你臉上的表情都可以安裝成一個表情包了,你懂嗎?”
夜景離挑眉看著她,白淺沫有點心虛的看著他,“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幫我買個那個?”
“那個是哪個?”夜景離不解的皺眉。
白淺沫不好意思焦躁的解釋,“就是那個嘛,你笨死了!”
夜景離頓時沉了臉,“你說誰笨呢?”
白淺沫趕緊收斂,狗腿的笑著,“就是那個……”
她紅著臉低下頭,聲音低若蚊聲,“那個衛生巾。”
夜景離一下子懂了,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轉身,“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白淺沫趕緊抬起頭來,不至於這麼純真吧,大哥,她扯著嗓子對真要拉門的夜景離說道,“還有穿的衣服啊。”
夜景離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直接轉身離開。
夜景離走後,白淺沫才慢慢鬆了一口氣,終於送走了瘟神。
雖然她現在還在瘟神家裏,不過,一個人呆著自在多了。
她將浴巾裹好,慢慢的在夜景離的房間裏轉悠了起來。
看見床頭有一本相冊,她若無其事的拿著相冊翻了起來,突然,她驚呆了。
夜景離的相冊裏怎麼會有蕭寶貝和寒寶貝照片?
她慢慢的翻著照片,眉頭越來越皺,不是蕭寶貝和寒寶貝,這應該是夜景離。
因為她在相冊中看到了夜景離的整個成長過程。
白淺沫傻了,她就說,以前為什麼會對夜景離有一種熟悉的趕腳,原來真相皆在這裏啊。
她低頭看著照片上的夜景離,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熟悉呢?僅僅是因為他小時候和她的兩個寶貝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白淺沫搖了搖頭,不想了。
突然,她腦子裏蹦出她回國第二次見夜景離的情景,第一次她和蕭寶貝去星光吃飯,夜景離和白淺瑤在一起,並沒有看見她。
可是,第二次在夜穆集團樓下,他見了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是上車,第二句就是女人你的身體認識我就行了。
怪不得他那樣說,他一定是認出了自己,隻不過自己一再否認,所以他每次見麵,都用那種說不清的態度對自己吧。
白淺沫想到這裏徹底懵了,如果夜景離就是五年前在爵士吧那個男人,那麼,蕭寶貝和寒寶貝和他就是父子關係了。
好驚悚啊!白淺沫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她仍舊難以置信,不死心的偷偷爬上床,想找一根夜景離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