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會了?什麼時候?”
“就是今天,或者說是昨天下午我醒來之後啊,我也玩了一下,確實很燒體力的。”
“等等,那這麼好玩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早讓我知道?”
“這個…你成天不是咬我就是另想法子整我,我要告訴你就欺負不了你了,所以嘛······”
“魂淡呀你!還想欺負我?你找死啊。”肖瀾讓冰菱體變成一把冰錘。
“誒誒誒,別激動,開個玩笑嘛,反正現在你也會了。但是,你叫我醒來不會就隻是為了這個吧,我才剛睡下,噢…(哈欠聲)”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本來想睡的,可你打呼嚕我能睡著嗎?而且怎麼叫你你都不醒,隻能用這個方法弄醒你了。”
“我打呼嚕?你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有著毛病?”
這貨竟然還不知道?真是欠揍,影響別龍睡覺還這麼固執。但肖瀾現在早就沒有力氣在和何傑鬧了,她現在隻想睡覺。
“唉,行了,總之你控製好不要再打就可以了。我也困了······”肖瀾爬到藍寶石堆上臥了下來,打了個哈欠後緩緩閉上眼睛。
“這還是赫倫克為你我準備的元素結晶石,它能夠集中外界分布散亂的元素能量,所以睡在上麵很舒服。”
“噢…(哈欠聲)元素結晶石…隨它吧,總之舒服就行了······”
這時候,肖瀾突然感覺耳邊響起音樂,搞得她又沒法入睡了。“何傑,趕緊睡吧,別再吵了。”
“吵?我沒吵啊。等等,這是…這裏怎麼會有這種音樂?哪裏傳來的?”
何傑飛到這房間內最高的金粒堆上,環繞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聲源,可這音樂仍是存在。“奇怪,哪裏傳來的音樂?等一下,這種音色…好像是…吹簫。”
肖瀾的困意被何傑的話徹底消除了。“吹簫?難道是赫倫克…你沒聽錯吧?我剛繞了一下下麵的洞穴,他已經睡了。”
“你想多了,赫倫克他也沒可能吹簫,他那體型,一隻簫在他麵前也就等於一根針。但是,這聲音,好像就是從外麵傳來的。”
簫聲仍是沒有停下,而且曲調中的那絲愁怨之感也越來越明顯。看來這簫聲不停下今晚就不能睡了,肖瀾有些生氣地飛出光殿,何傑看也沒辦法,隻能跟著她去了。
滿月已經走到了夜空最中心,天邊的“極光”也已經消失,可簫聲卻時時沒有離去。但是,肖瀾俯視了一下山穀之底部,自己的傑作仍是原來的樣子,卻沒有看見誰在吹簫。
“天呐,這今晚還能不能好好睡一覺了,吵死了。要是被我找到那個該死的吹簫的,我非把他······”
“肖瀾,別激動,你看你嘴邊都冒冰霧了。”
肖瀾一聽這話才明白自己已經現了醜,趕緊把臉周圍的冰霧都吸進嘴裏,並用兩隻爪子捂住。肖瀾從和何傑同桌後就有個“習慣”,絕對不能在何傑麵前出醜,要不然他和自己拌嘴時就有壓製自己的理由了。
“總感覺這簫音裏隱含著一絲痛苦,到底是誰吹出來的?這附近根本什麼都沒有啊。”(何傑)
“好像…好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很遠?怎麼可能?要是聲源處離這裏很遠,那如果是吹簫的聲音,不可能傳到這裏來。”(又開始說科學了)
······
在茫茫密林中,一位粉發、白旗袍的女子(言熙)正坐在樹枝根部吹簫。她閉著眼,手指不斷地按一支竹簫上的幾個氣孔,美妙的音樂在這密林中回蕩,像是催眠曲般地讓林中的獸類沉浸在夢鄉(隻有肖瀾聽不慣)。
這時,一滴眼淚從女子閉著的眼角流出。這淚,仿佛是凝結了女子內心最深處的痛苦,當它滴在地上時,世界就像突然變得安靜,隻能聽見這淚水的聲音。
蜷縮在女子背後睡的那隻白龍(艾納)稍微動了一下,女子停下了簫音,回頭看了看它。
女子看著正在舒服的睡夢中的白龍,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切的微笑,又抹了一下眼角殘餘的淚水。
她又開始了吹簫,卻轉了一種聽起來平和的曲調,密林在這樂音下也變得更寧靜。滿月的明光灑下,她的長發在微風中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