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距離曇花節過去五了,蕭傾凰傷勢好了大半,已經不用臥床休息了。
沈燼處理完政務回來的時候,看到她站在窗台下看著外麵,一動不動的,好似在出神。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很單薄,秋風從窗外徐徐吹進來,拂起了她的長發,衣袖裙尾也在輕輕擺動,整個人纖弱無依的樣子,令人看著有些心疼。
沈燼去拿了一件她的衣服,走過去,披在她肩上。
蕭傾凰本來在出神,沈燼剛把衣服披上,她猛的回神,看到沈燼,忙退後了一步,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他。
沈燼也看出了她的情緒,這幾日,她都是這樣,和他相處的時候,很緊張不自在,似乎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他歎了一聲,輕聲道:“氣漸涼,你的傷勢還未完全好轉,怎麼在這裏站著吹風?再染了風寒怎麼辦?”
到這裏,他很是無奈,他派到她身邊伺候的侍女一大群,可她每每都喜歡自己待著,不喜歡被人伺候,這不,眼下就是她把人都遣退了出去,這才有了她站在這裏吹風也沒有人提醒的一幕。
蕭傾凰垂眸看著自己身上剛被披上的衣服,抬手攏了攏,抿了抿唇:“謝謝!”
聲音很輕,也很客氣。
沈燼蹙了蹙眉。
蕭傾凰想了想,忽然抬眸,有幾分懇求的看著他,輕聲問道:“那個……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麼?”
“你!”
“我寫了封信給姐姐,你能派人幫我送回去麼?”
沈燼挑了挑眉。
見他沒吱聲,神色還有些意味不明,蕭傾凰微微抿唇,低著頭悶聲道:“我已經兩個月沒給姐姐寫信了,她估計擔心壞了!”
沈燼頷首:“好!”
蕭傾凰這才麵色一喜,淺淺的笑意掛在臉上,令他瞬間失了神。
他很喜歡,她笑的樣子。
蕭傾凰卻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輕步走向那邊的桌案,把剛才寫好的信拿了過來,遞給沈燼。
“送到什麼地方?”
蕭傾凰道:“就讓人送到任意一家香樓就可以了!”
香樓?
沈燼在禦煌大陸待了幾年,自然曉得香樓,四國之中,似乎不少大的城池都有這麼一個酒樓。
她寫信給她姐姐,為何不直接送去楚京攝政王府或者酆都公主府?而是送到一個酒樓?
他正想問,她便輕聲道:“這是我姐姐的產業!”
沈燼了然。
不過也對,她的身份是秘密,不送去楚京和酆都,怕也是謹慎起見。
他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吩咐人送去,不出意外的話,月底就能送到你姐姐手裏!”
“謝謝!”
聽到她客套的致謝,沈燼嘴角耷拉下來,明顯不高興。
微抿著薄唇,他淡淡的道:“你我之間,無需這般客套!”
蕭傾凰聞言,低著頭沒話。
又來!
每次都這樣,他給她喂粥喂藥什麼的,她都會客套的道謝,然後,他讓她不要總是這樣,她就不話了。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歎了一聲,他叮囑道:“我下午要去城外軍營處理些事情,可能要晚上才回來,你好好待在這裏,若是悶了就讓青蔓帶你出去走走,花園裏菊花都開了,你應該會喜歡!”
蕭傾凰聞言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知道了!”
“晚膳你就先吃,記得喝藥!”
“嗯!”
沈燼本來還想和她話,可她這樣悶的性子,他有些話想和她,可也怕出來會讓她更拘束不自在,索性便不了。
看著沈燼離開的背影,蕭傾凰眸色微動,有著怔然。
其實她不是感覺不出來沈燼的心思,可是,終究沒有了勇氣。
蕭傾凰確實是在關雎殿內待的有些悶了,這些年她到處走動,實在是不習慣在一個屋子裏悶太久,原本也打算問問沈燼她能否出去走走,如今他發了話,她自然樂意,在沈燼離開後不久,她便讓伺候她的青蔓帶著她出去走走。
庸靈宮很大,是一群宮殿組成的,雖然占地不及酆都璃宮那般大,卻也氣勢恢宏莊嚴肅穆,黑色的宮殿一座又一座,根本看不到盡頭。
青蔓也花園裏有一大片菊花,因為沈燼的父親生前最愛菊花,所以沈燼悼念父親,命人種了一大片菊花,她有些好奇就去看了,一眼望去如同花海一般的菊花園,五顏六色的,各種品種都有,有好些她都沒見過。
蕭傾凰正蹲下折下一枝花把玩,迎麵走來一個衣著華麗打扮清雅,長得也算是明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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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