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族人也不便再說什麼,臨走時暗暗瞟了幾眼昏迷的林軒,似乎明白了什麼,也連帶的說通葉清雨為什麼會在蛇池。心想:族長雖然青春不老,但到底是幾十歲的人了,有個孩子也不為過?繼而恨恨,蛇池是什麼地方,一般人能進麼?可惡的裙帶關係!
人影散去,族長轉過來笑眯眯看著葉清雨,葉清雨頓時肅然起敬,這種笑她再熟悉不過,定沒好事。不由得心虛,自己闖了別人禁地,還不知道觸犯了什麼禁忌。
“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
葉清雨愣了一下,乖乖伸出手。
族長把完脈,點頭微笑道:“不錯,蛇毒已經不礙事,恢複的很快。”
葉清雨鬆了口氣,沒想到族長不問闖了禁地的事還這麼關心她,眉開眼笑道:“那是多謝族長,如果······”
“難怪有力氣打暈傾月,跑到禁地裏麵去。”族長笑意不減。
“······”自作多情什麼?!
葉清雨意識到傾月可能就是那個娃娃臉,頓時沒好氣,也不知道該不該坦明,出現在蛇池,那是她覺得腦子裏莫名冒出個聲音,然後她的身體就被控製了,這件事說出來也沒人信,但是不說,······更沒人信。
族長見葉清雨吞吞吐吐,以為是小羽想知道蛇池秘密,故意派她去探視,冷冷剜了眼小羽,揚起嘴角,聲音卻沒有半點溫度:“別怕,說事實就行。”
小羽笑而不語,也定睛看著葉清雨,現出好奇的樣子。無形之中帶來巨大的壓力。
葉清雨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嘴巴很幹,正好旁邊有水,便拿起來喝了一口,慢慢放下杯子。杯子有一下沒一下底部扣著桌麵,聲音清亮。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那,當時有個人影打暈了娃娃臉,額,傾月,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也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洞裏。至於他,當時也倒在裏麵。”葉清雨總感覺林軒和族長並非一路,打暈傾月綁走她的事說出來難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揣度,按照他現在這種情況,跟砧板上的肉沒差,還是不說為好。
看葉清雨垂著頭,聲音裏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心虛。這話裏的真假,族長也大概明白。如果說剛才剜小羽的一眼還比較含蓄,那麼現在族長瞪得相當明目張膽,仿佛認定了葉清雨撒謊與小羽有關。
“他為什麼自己割傷自己的?他身上的傷不像是他人所為。”族長精通醫術,林軒手臂上的傷口很新,體內也沒有用藥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割手的時候很清醒。一般的,沒一個人被割手臂,還是這樣深的一條口,可以無動於衷、沒有絲毫反抗的,除非,割的人是自己。
“啊,這個,當時有很多蛇圍攻我們,他割了他的手臂把血灑在我身上,叫我出去,爬上去找人救他。”
“那你和他交談過,他有沒有說些什麼?”小羽一直沒吭聲,這時候在旁補問道,族長皺眉,剛想說這關你什麼事,但隨即意識到什麼,也偏頭看葉清雨,臉上露出疑惑。
“沒有,不過他醒來好像說了句‘這是哪’。”
“可他腿上的傷像是跳躍落地時沒踩穩腳所致,很像在蛇池的出口弄傷的,因為那兒有十幾米高,我當時檢查了下,地上不遠有塊石頭。根據石頭下麵泥土的顏色和凹陷來看,那塊石頭應該在出口正下方,被人踢開了的。可以有這麼一個試想,他,當時跳下來,一個不小心踩到了石頭,扭傷了腳。”小羽笑了笑,“不過他很好心,自己受了傷就把石頭踢開了,哎,不像現在的一些人,自己受傷還希望別人受傷。”
該怎麼回答?說不知道的話,那剛才幫他掩護的意義何在,林軒還不是要被懷疑?
葉清雨抱著頭使勁叫頭疼厲害,但她的演技實在拙劣,一看就在裝。因為一個人真的頭痛還能抽空瞟他人表情?然後根據別人的表情越叫越凶?
族長揮了揮手,叫人帶葉清雨下去,煩躁地舒出口氣,對她表現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