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回去吧,你們族長休息了。”青年拍了拍殷若肩膀示意她離開,並附贈了一個溫柔的笑。人在主宅,相見什麼時候都能見,他不著急。
殷若立刻兩眼冒光心花怒放,忙不迭點頭:“嗯,那好我們明天再來。”
青年轉身,往身邊靠了靠。
他們兩來時共撐一把傘,傘不大,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很大,殷若為了不讓他淋雨將一把傘都送到了他那邊,自己則半個肩頭露在外麵,一路上也不見青年愧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而就在她轉身時卻看到青年突然靠過來一些,殷若驚訝的看著剛好將兩人遮住的傘,一時間驚喜交加,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走吧。”又一次溫柔道。青年體貼的抽走她手中的傘,為她撐起。
殷若眼睛又瞪大兩分,驚喜的點頭:“哦,好、好。”
看著人影漸行漸遠守門的人鬆了口氣,殷若小姐出了名的難纏,剛才她來時他手心都捏了把汗,現終於把人送走了,突然有了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青年朗朗的聲音在雨中傳來,言語溫柔而略帶磁性,聽著極為舒心,“這個地方幽居山林,你們一直住在這裏?”
殷若遲鈍兩秒,盡量平靜的答道:“嗯,是。”
他們兩認識很久卻鮮少說話,而且那為數不多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再說,就不見他接一句,有時好不容易等他接上一句,還都是冷嘲熱諷,與她唱反調,弄得她好不尷尬,但今天他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主動說話,還這麼溫柔,這讓她有點不適應。腦中警鈴大作,下午族長的話冒出來了,小心那個人,他可不是好好先生。
“過的習慣嗎?”
習慣?!如果她習慣的話就會像老人一樣毫無怨言的呆在這,而不是偷跑出去了,不過盡管如此,殷若依舊麵不改色的答道:“習慣。”
“嗯。”青年不問了,因為他已經覺察到殷若的防心。
久久不待下文,殷若抬頭看他,青年注意到她的目光,低頭又是衝她一記溫柔的笑,弄得殷若立刻低下頭,一副中了美男計的嬌羞樣,心中大罵自己:小人之心,亂想些什麼?族長,你肯定想多了。
“那是——”忽然青年頓住腳步,指著不遠處的廢宅問道。斑駁的大門上一個大大的字,金漆掉落,已然模糊不清,也不知怎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那地方廢棄很久了,據說是一位長老的住處,不過後來那位長老莫名消失,這院子也就空下來了。怎麼,你認識?”殷若抬頭,那座宅子鬼氣森森的,小時候躲貓貓被嚇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去過。
青年愣了回神,聞言笑笑:“隻是好奇,為什麼族長住的不遠,會有這麼一座鬼氣森森的屋子。”
殷若真信了,癟癟嘴:“誰知道呢,族長不準猜,也不準進。”
青年送殷若回去,路過的時候又盯了一眼,看見院牆外有一塊開墾出來的地,用磚砌過,雖然現在磚片七零八落的。
“那嗎?以前種花的,一大片的蘭花,但是沒人清理,早就凋了。”
屋上有塊匾,刻了個“蘇”字,經年累月,金漆早已脫落。
青年心裏一驚,形形色色的畫麵湧進腦海。他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熟悉了,因為他在爺爺的畫上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