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眼見同伴被殺,沒有半點悲痛之色流露。當得後來見得花潮令眾人損失慘重,森然而猙獰的臉上紛紛露出殘忍的笑容。大戰良久,一具屍魅突然陰氣森然地對二人道:“前路艱辛,機緣難求,何不就此止步,雖死也是一種解脫,這樣我們也能順利交差。”
對於屍魅能夠張口說話,易逝水絲毫沒有意外,冷哼道:“交差,向誰交差?難道是本派的鶴龍祖師,是他指示你們在此阻撓我等去路?並非本派之人,作為屍魅的你們,竟也知道這裏孕有機緣,定是本派祖師提點,否則你們根本不可能了解到這些。”
那具屍魅聞言怔了怔,看向易逝水,陰氣森然地道:“嘿嘿,你說的是鶴龍真人是麼?我想起來了,很多年前是他將我們強行抓來了這裏,也是他向我們闡述了一些有關於這裏的事情,可惜,那些所謂的機緣,我們根本無法取得,這老頭對我們還真是吝嗇。你們都是燕山弟子吧,你說的不錯,確實是他讓我們在此伏擊你們,不止你們,所有從此通過的燕山弟子,皆是我們獵殺的目標。隻不過……”
他充滿殘忍之色地看了一眼易逝水,欲言又止,一時間雙方不約而同停止了戰鬥。
“過去是鶴龍真人對我們下達命令不假,但現在我們不得不遵從另一個人的旨意!”
易逝水與齊雲雪皆是一驚,這時另一具屍魅說道:“鶴龍那老頭很是厲害,他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我們對經過這裏的燕山弟子進行截殺,但是沒想到,從他將我們帶到這裏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時間一長,我們也不甘心再任他擺布,畢竟那殺陣何等恐怖,我們也怕得很。可誰想,走了一個鶴龍,後來又來了一個老娘們,我們的好日子還沒過夠,這老娘們又對我們下了死命令,繼續對來到這裏的燕山弟子進行截殺,不僅如此,她還在我們的身上做了手腳,我等若是不依,隻要有一絲臨陣退縮的念頭,勢必會當場形神俱滅!”
此時,他們雖在交談,但不時地移動身形,躲避那些襲來的曼珠沙華。
而易逝水和齊雲雪,雖與三隻屍魅暫時停止了戰鬥,卻也沒有忘了身後無盡的曼珠沙華,不時出手阻止,他們可不想重蹈之前的一幕。
“她是誰?”
易逝水問道,屍魅遵從鶴龍真人的命令,對眾人展開襲殺很好理解,可他們居然還聽一個老婦人的命令,這就不免讓人有些迷惑不解了。
“誰知道,她同樣很強大,我們根本無力反抗,隻要她動一動手指,便能讓我等死上千萬次!”
“呃啊,鶴龍也好,那老娘們也罷,都甚是可恨啊……”
“殺人是我們最渴望的盛宴,但這殺陣我們卻著實不想體會,尤其越到後來越是可怕,偏偏我們不能退縮,不敢違命!”
他們齊齊大吼,鬼氣森然。
屍魅也有屬於自己的意識,前者將他們囚禁至此永不見天日,後者也視他們如玩具般,他們心中自然很是不快。
但沒人會同情他們,齊雲雪冷哼道:“你們對我們的鶴龍祖師和那個女人恨到了極點,因而你們往日必是將心中全部的怒火,都傾瀉在了我燕山門下的弟子身上,下起手來勢必更加絕情,畢竟我們師承鶴龍真人所創的燕山派。但你們一定想不到,你們在這裏所殺的每一個人,他們並未真的死去。”
“鶴龍祖師欺騙了你們,我想那位女前輩一定也是如此,他們隻告訴了你們部分實情,讓你們在此襲擊我燕山弟子,讓你們以為能夠順利擊殺,卻根本沒告訴你們,我們的鶴龍祖師早已為他的門下弟子,特意煉製了一種可以保命的奇物------護魂香。”
“也不想想人死後,為什麼沒有屍體留下?為什麼每一個人將遭受致命一擊的那一刹那,身體最後都會被一陣突如而來的神秘白霧籠罩?這正是護魂香的作用,也是鶴龍祖師的用意所在,被蒙蔽在穀裏還不自知,說到底,祖師將你們帶來此地,不過是想用你們來曆練我們這些燕山弟子,雖說也是決定我們能否在珍寶閣中繼續走下去的一道考驗,但是,你們可以死,而我們則斷不會死在你們的手中!”
易逝水靜靜地看著齊雲雪,沒有說話,其實他已經從這幾個屍魅的話中感覺到,祖師還有那神秘婦人並沒有對這些屍魅全部說實話,否則一旦讓所有屍魅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活,他們連根本一個燕山弟子都沒能殺死,自己還很可能隨時會被這殺陣殺掉,數千年來一直都是如此,隻怕到時候就算他們受到再強烈的威脅,恐怕也會堅決不幹。
隻是這一切,想來在過去,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