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卻沒有落在我的身上,我聽見董事吃痛的叫了一聲,睜開眼睛看到她扭曲的表情,知道是她幫我擋了那一掌。
我感激地望著董事,董事卻來不及跟我說話又和渣男廝打在一起。
不知是我們打鬧的動靜太大,還是有圍觀的群眾向餐廳經理報告了這邊的情況,不一會兒,有一位身著西裝的人過來勸架。
為了不因為我們的一時行為,而給人一種現在所有的學生都衝動好鬥的壞形象,我們在經過餐廳人員的一番調解之後,便偃旗息鼓。
後麵曹檬說讓她和那渣男自行調解,我心裏在想,這話怎麼先前不說,現在好了,不僅是大打特大,甚至董事還被渣男拍了一掌。
可我看到渣男身上的T恤已經被董事給撕得七零八落,我又覺得特別的搞笑,十分解氣。
也不知曹檬和渣男說了些什麼,我們等她們談完話,便往早已預定好的KTV去了。
走在燈光璀璨的街道上,我們且歌且行,此時此刻,身心上所有的負擔和疼痛仿佛都消失了,靈魂裏有種輕飄飄的意味。
是呀,仿佛一切的痛苦,一切的的悲傷,還有一切的重量,都在高考結束後的那一刻消失了。
我們進了KTV,發現班上竟然有許多同學都選擇在這家KTV歡送自己的複讀生涯。
一首首熟悉的歌曲,或煽情,或憂傷,或輕聲細語,或咆哮沸騰,那些音調和旋律,就是一個個代表我們曾經的符號。
我們唱的嗓子幹澀,索性就拚命的灌啤酒,哪還管自己善不善飲,在這樣一段無牽無掛的時期,但願從此醉去,再無苦痛。
正在興頭之時,我的電話響了,我出包廂去接電話,卻不想竟是馬瑋瑋打來的。
自我有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打來電話。我本不想接,但想到如今畢業後,再見卻是很難,便按了接聽鍵。
我的人生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一個人隔著電話跟我表白,而我果斷而決絕的推脫掉了。
幸好是打電話,不然這樣的話我當著麵根本就說不出口。
我這樣普通的人又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呢?既不像樣衣那樣漂亮,也不像蘿莉那般可愛,沒有董事和羅拂的好人緣,也沒有陳琳琳和鮮鮮的好氣性。像我這樣普通的人,有人表白怎麼還能故作矯情的拒絕呢?
像我這樣普通的人也有屬於自己的愛情觀,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有朝一日,得幸遇上生命中獨一無二的人,然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終生不渝。
所以要麼不開始,要麼不結束,可在我馬瑋瑋和我自己身上看不到能夠永遠不變的一點希望。
晚上玩到十一點過我和羅拂便回家了,再遲小區大門就要關了,到時候我們便隻能露宿街頭了。
第二天早上睡了懶覺起來吃午飯,吃完飯收拾收拾便出門了,今下午還有英語口語的考試。
中國式英語教育,向來重視讀和寫,在說這方麵卻是十分的差。
我也不知道自己對考官說了些什麼樣的中文式英語,反正考官原本英挺俊俏的五官在經曆過我白氏可怕口語的轟炸後,變得極度的扭曲。
考完後,從班長手中拿了畢業照,我便跟羅拂一起回了家。羅拂說她該回家了,我出言挽留了幾句,依舊送走了她。
考完試後,昏睡了幾天,小說卻沒有興趣再看。往日無論時間如何緊張,我卻總要騰出不少的時間來看小說,而現在我有大把的時間,我卻又更沒有時間來看它們。人這種生物,果然有些可笑。
不知是何日,羅拂邀我們去市裏玩耍,我如今才想起自己長這麼大都沒能夠出去旅遊,便背著小挎包出門了。
我們在市裏玩了整整兩天,其中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床上睡過去的。高考過後,我們得了一種沾了床就起不來的病。
羅拂帶我們去坐摩天輪,鮮鮮怕高,硬被我們拉了上去,她嚇得一直在叫,在上麵幾乎沒有睜開過眼睛。我本來也有一點怕,但看見鮮鮮怕成那樣卻突然不怕了,也不知是為何。
我們去爬山的時候,順便叫了其他的幾個家住在市裏的同學,“妹妹”唐翔也來了,還一個勁兒的給我介紹風景名勝。
山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除了那些古樸參天的大樹,便是山頂寺廟裏的和尚見著有幾分新奇。拍過幾張照片後,我們一行人便下了山。
晚飯是英語課代表請的,他說不過清粥小菜,讓他略盡一盡地主之誼。
吃過飯後,又去逛了逛市裏有名的古鎮,竟然建在林立入雲的高樓之頂,也不知是不是上麵的空氣更好一些,去了這樣的古鎮確實是分外的讓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