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找一些相對力氣大點的女生來啊。”我說著,見男生已經上場,我也沒時間管趙蝶,所以說,“你先組織一下吧。”
我來到“主戰場”,耳邊已是一波又一波的加油聲。現在是第一組比賽,看著正在拔河的麵目猙獰的同學,他們腳下似乎踩著一塊磁體剛稍微抬起腳又被緊緊吸住了。粗壯的麻繩,中間那塊雪白的地方忽左忽右……
“六連勝!”一位連長高聲喊道,旋即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頓時間覆蓋了一切的議論。
“到我們班了。”諸健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看他,他滿臉的平靜讓我感到很放心。
“加油!”我和他痛快地擊了個掌,他便帶領著後麵九位同學走了過去,抓起那條繩子。我也跟著過去,來到他們身邊,準備做“主力加油”。
當連長把繩穩定後,便喊了一聲:“準備!”
“待會兒大家盡量把身體往下壓,越低越好。”我最後交代一句。
“開始!”
“加油,加油!”加油聲又淹沒了全場。
跟著節奏,大家猛地用力,繩子好像頓了頓,不停向我們這邊來。
五秒!隻聽見一聲響亮的口哨聲,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顯然,第一回合我們勝了。
隨後我們又換了位置,我們班從左邊來到了右邊,我身後的“啦啦隊”也追蹤了過來。
“哇,我們班的男生真厲害啊!”“是啊,幾秒鍾就贏了。”“嗯嗯,我們班一定能拿第一的!”
“來,我們再來一次秒殺!”諸健呐喊道,其他的參賽男生也被激發出了活力,都喊著“秒殺,秒殺”。
第二回合開始,我們班的男生一如既往地用著一股猛勁,一下一下地把繩子拉了起來。越拉越是興奮,最後一刻猛地用力,別人班的人都差點被拉過了中界線。
“噢!勝利嘍!”全班人歡呼起來,我當然是高興啦,找到諸健,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
“你們幹得不錯!”我高興地說道。
“那當然,我是誰?我是諸健嘛,人稱健哥!”諸健理所當然地說道。
第一場比完了,肯定還有第二場,不過中間還隔著一組,我們班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休息期間,我來到了女生這邊。
趙蝶已找了幾個女生,圍在一起,她們的神情都顯得分外緊張,有的用牙齒咬著下唇,急促的呼吸雖聽不到,卻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們上下起伏的身體。有的人為了轉移注意力,不禁唱起歌來,而她的雙手,正交叉緊握在胸前。看她們後背的軍服,早已濕潤一大片,有的可能已經濕透了,早已分不出那是幹還是濕的。或許是訓練時的汗水吧?
我也沒叫趙蝶,她正忙著安排,不知道她注意到我沒,我就站在她的身邊,僅隔一米的距離。我又回到了男生的“總部”。
“班長,我的手抽筋了!”我正想找個地方挨一下,就有人說抽筋了。
“抽筋?快過來!”這事可拖不得,一個人抽筋意味著我們少了一個人的力氣,“你怎麼弄得這麼傷?”他,居然是劉富萬。
我摞起富哥的衣袖,看看他的傷勢如何——“怎麼那麼腫!剛才拔河弄的?”他手臂像被扭到的腫了一大塊,紅紅的,我輕輕一碰,並不像肉那般柔,好像是充滿了淤血。富哥,還在小聲的**,不敢大聲喊。
“張大淋,趕緊扶他去醫務室!”張大淋沒有參加拔河,他正無所事事地逛著,我趕忙把他叫了過來。
“噢噢!”張大淋飛快地衝了過來。
“你怎麼弄傷成這樣?”我擔心著問道,因為他傷了,不僅影響待會兒的拔河比賽,還有明天晚上的文藝晚會也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