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做不到！”朱凱旋說，“要是被我的女朋友看見了，準宰了我不可。”
“你有女朋友啦？”我問，“在這裏？”
他點了點頭：“嗯，所以這些動作我不敢做。”
“不行！”趙蝶吼著，“你必須做！既然來了，就別走！”
朱銘凱被趙蝶“扣留”了下來，一句話便堵住了他的嘴。看他的麵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張大淋你們呢！”
“我們啊……”張大淋和副班對視了一眼，“哦哦，可以可以！”
“那就重新開始！”
我又唱了一遍那句歌詞，眼睛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這次好點了，至少女生的腰已碰到男生的手，雖然看起來有點生硬，但在這種默契之下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的一小段歌詞，也沒什麼肢體接觸，但也就這些簡單的舞蹈動作，他們做起來也十分的困難，教了數十次，還是像一塊木頭一樣站著不會……拜托，我和趙蝶可是臨時發揮的呀！
“‘一瞬之間，一生廝守，粉碎沉沒’唱到這一句，男生就要牽起女生的手，然後把手放在心口前。”趙蝶說到，“好吧，你們又不願意做了。班長，我們來示範一下。”
“好的。”我正唱得興奮，又被叫去演示了。
“一瞬之間”，我與趙蝶對視著，麵對著趙蝶，我想是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把手伸過去，趙蝶也回應著把手伸了過來，兩手接觸的那一刻，我便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一生廝守”，趙蝶朝我向前了一步，原本伸直的手臂彎曲了，我們的手都朝著上方：“粉碎沉沒”。我把趙蝶的手緊貼在了我的胸口，另一隻手也抬了上來包裹著她的手，表情顯得十分悲涼，我低著頭，眼神中充滿了悲哀，像發生了一場變故一般，失望地搖了搖頭，雙手依然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然後你們就定著這個動作，別動。準備接下一句歌詞。”趙蝶一唱完這幾句後，便說道。
我緩緩地放開了趙蝶的手，待我完全鬆手後，趙蝶就開始忙去指導，並說道：“班長，你去搞定張大淋那一對。”
“好咧！”我很樂意去指導別人做動作——你們看了我們那麼久，也是時候到我看看你們跳舞了。
“開始吧。”我說道。
“開始？”張大淋有點猶豫地說到。
“一瞬之間，一生廝守，粉碎沉沒。”我唱著，伸手示意他們做動作。
第一句，張大淋也學著我往後退了一步，把右手展開伸了過去，副班也把手伸了過來，但這一句唱完了，他們的手還是沒有拉在一起，好像是相互抓不住對方的手；第二句，他們終於牽手了，副班才匆匆忙忙地靠了上去——挨得太近了，手動起來很不自然;第三句，張大淋把副班的手輕輕地接觸在胸前，副班也很客氣地把張大淋胸前的手提了提，似乎手是懸在他胸前的。
“算了，就這樣吧。”我想到，他們最近也就這種距離，不逼他們了。
我覺得勉強過關了，就讓他們休息一下。我走過來看看趙蝶那邊的情況如何。
“這種動作我做不出來啦！”
“不行，你一定要做！”
“能換過其他的動作麼？比如說不牽手的那種。”
“這句歌詞是牽手的好看！趕緊給我練！”
“嗬嗬，這排練還真是艱難。”我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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