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愣了一下,見他眼神移過來,盯著她,看了一下,隨即又狀似無謂的移了過去,宋衍抿了抿嘴,老實的做好,翻動麵前的東西,隻是在心裏奇怪的想,他怎麼會來?
這時,一邊宋衍隻見過一次的新組長,十分正經的說了句,“大家注意了,這一次,我們節目組有幸跟林總有合作,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針對這一次跟林總合作的,關於秋季運動會的項目……”
原來他跟節目組有合作。
但是,他是林暮沉,堂堂的電視業大亨,怎麼會跟他們這麼一個小小的新節目有關係?
會上,大家難得的沒有搗亂,一個個的都一本正經的講著自己的本子,而林暮沉,竟然也十分耐心的聽著慍。
輪到宋衍來講,她這次針對秋季運動會寫的本子是很簡單的,她起身,麵色沉穩,看了眼坐在這裏的同事,淡淡的說,“近來網絡的發展,網絡上的網民反映,已經能對普通民眾產生影響,最近看網絡關注點,對於運動會,認識最高的應該就是遊泳冠軍陳衝,他的憨厚和號稱十分‘呆萌’的各種表情,都讓人大呼可愛,所以我想……”
她流利的說著自己的構想,跟從前的每一次一樣。
一邊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的林暮沉,似乎也沒有對她產生任何影響撓。
他默默的看著,從頭到尾,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
到了最後,宋衍側頭看了眼林暮沉,“之前關於節目預算的問題,我有過詳細計算,是超出我們平時的預算的,所以我有一些顧慮,但是今天看到有林總支持,我相信以林總的魄力,預算應該不成問題了。”
她這是在明著跟林暮沉要錢呢……
會議室裏一片的寂靜,大家互相看了眼,都紛紛低下頭去,當做沒聽到, 一邊的黎米轉動著手裏的筆,也沒有抬頭。
林暮沉隻是盯著她。
她卻自覺已經說完了,安心的坐了下來。
許久,終於,他嗬嗬的沉悶笑了一聲,隨即說,“沒錯,我會全力支持!”
大家眼睛瞪的更大了,互相看著,心裏紛紛對這個往常一直沉默寡言的宋衍,有了一些欽佩,真是佩服她的勇氣,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林暮沉要錢……
宋衍揚起臉來,對他笑了笑。
他眼中帶著一種,她沒有見過的精光,看著她時,似乎別有意味。
這眼神讓宋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幹脆當縮頭烏龜,低下了頭去。
等會議結束了,大家紛紛的向外走。
黎米跟她招呼了聲,請她幫忙拿咖啡。
宋衍跟一邊同事打了個招呼,往裏走去。
然而還沒走兩步,突然感到有人在後麵一推。
她心裏一驚,然而瞬間,就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從而,安定了下來。
隨即,他推著她,進了門裏。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狹小的咖啡間裏,他修長的手臂,劃過了她的手,將她扣在了牆上,然後,低頭看著她。
她眨著眼睛,揚起頭,樣子說不出的誘人。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他悶悶的說著。
她一愣。
他隻是盯著她看著,在她還沒來記得問出話的時候,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唔……”她悶叫了一聲。
他啃咬著她的唇齒,用力的吮-吸著她所有的芳澤。
幾乎將她所有的空氣榨幹,在她窒息的前一刻,才終於緩緩的放開了她。
她沉沉的吸著氣,他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她紅腫的唇瓣,“這是對你的懲罰!”
她隻是瞪著眼睛看著他,“我……我又怎麼了……”
他看著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似乎還十分委屈一樣,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幾天了?她有沒有數過,他們有幾天沒聯係過了?
這幾天,她可知道,他都是怎麼過的?
機會每天都將自己埋在工作中,但是該去新加坡的會議,該去美國的旅程,都被拖後去做,就是想著,就算是要忙碌,也隻在這裏忙,不然如果她去找他了怎麼辦?如果她忍不住去找他了,但是他不在,那不是很糟糕?
但是,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程言語看著他又一次一個人在台球室度過閑暇的晚上,還過來調侃他,說:“嘿兄弟,最近環保意識不錯啊。”
他看著程言語,程言語嗬嗬的笑著,“改吃素了啊……”
林暮沉不管他的賤嘴,說,“最近倒是聽說了不少你的傳奇,怎麼,跟哪個女生有了糾葛,聽說還是個幼齒,你吃肉吃多了,吃膩味了,改來重口味了?”
聽到林暮沉這麼說,程言語才拉下了臉去,說,“我說你呢,你別跟扯上我來啊。”
然後他坐在台球桌上,撐著雙手看著林暮沉,說,“看看你們倆這是折騰什麼呢,林暮沉,你說你早知道你對她動的是真情,你就不搞這麼多事不就完了,我就說,你丫就是賤皮子!”
“多謝誇獎。”
“你別跟我這裝蒜,一副沒所謂的樣子,疼的反正是你。”
“不跟你裝我還跟你哭不成?”
“不過你怎麼就被宋衍那麼個前麵沒胸,後麵沒屁股的鐵板女給吸引過去了呢,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狂熱過。”
嘭的一聲,林暮沉將球打進了洞裏,然後撐著杆,摩擦。
以前,以前他怎麼敢狂熱?
明知道,總是會有今天的,所以,即便是有任何的悸動,也一定要,殘忍的將那冒出來的火苗,狠狠的壓下去。
所以,才忍不住,要對她冷漠,對她漠視。
以為這樣,就可以抑製住那些火焰。
然而後來才知道,火山的爆發,大多是因為積攢了太多的熱量,最後,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程言語說,“兄弟,我早跟你說過,追女人不是這麼追的,看看你做那些事,費勁巴拉的,把她跟她那個極品的老媽分開了,然後呢,就按兵不動,有屁用,折騰的要死,還不是兄弟我來幫你,你要來點俗的,越俗的越好,女人都心軟,念舊,要不你看泰坦尼克怎麼那麼多年了,還被人懷念,因為這些女的就喜歡這種你死我活的東西,你就來個醉酒後,衝到她麵前去,苦苦哀求,說你以前都是犯賤,你其實是愛她的……”
林暮沉皺眉,一個球杆扔過去。程言語叫著,“嘿,我告訴你,你別不聽我的,你不追,我可追去了,雖然她沒胸沒屁股,好歹還是有點知性魅力的……”
林暮沉出去時,頓了頓,想著程言語的話。
女人都是念舊的,心軟的。
宋衍也是心軟的嗎?
但是他開車去找宋衍的時候,卻正看到她跟朋友歡樂的回到她那個家裏,樣子不知道有多灑脫。
這就是該死的心軟?
不行,他要懲罰這個女人,他想,他要將她弄到他的身邊來……
但是她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知怎麼,就染上了那些女人的惡習,動不動還說什麼獨立,個體……
如果把她圈養進自己的世界,會不會,反而讓她厭惡?
好吧,你有種,他暗自說,既然這樣,他隻好來到她身邊了……
他伸出手來,輕輕撥弄著她的衣服,順著她的領口,就伸了進去。
“不行,林暮沉,是在公司,外麵還有人……”她悶聲叫著,卻感到他似乎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所以才叫懲罰,不能讓你警戒,怎麼叫懲罰?”說著,他低頭,雙手托起了她的身體,她自覺也不算輕的,竟然就被他那麼輕易的托了起來,然後,雙腿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夾住了他的腰肢。
隨後,他將她向上托,臉頰正對著她的胸口,啃咬著她的前胸。
“唔……這是……”但是為什麼要懲罰她?她做錯了什麼?
因為那天說過的話嗎?
但是這麼多天,他也沒來找過她,也沒有理她,這不已經是懲罰了嗎?
然而,他不給她多餘的思考機會,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一抹櫻紅。
“呃……”她緊緊的咬住了唇,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模糊不清的說,“乖,抱緊我……”
她沒有動,他便更轉著圈的,舔舐著她的乳-尖。
“啊……”她渾身一陣酥麻,腦袋轟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就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肩膀,雙腿也更夾緊了他的腰肢。
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配合,他動作緩慢了許多,隻是仍舊仿佛淩遲一樣,一點一點的折磨著她,軟化著她。
“嗯……不行,放開……”
“說,沉,放開我……”
“嗯,沉,放開我吧……”
“說求你……”
“求你了,沉……”
他嗬嗬的笑起來,這才將她放下了些,正對著她的臉頰。
她臉上滾燙著,好像都能燒起來了一樣,見他放開了她,還惡狠狠的盯著他。
他低頭,親吻她的鼻尖,然後笑著說,“不要每次都要我這樣懲罰,你才會乖!”
宋衍氣哼哼的看著他,幾乎想要一口將他的薄唇咬下去。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哎,怎麼搞得,裏麵有人嗎?怎麼打不開了……”
宋衍瞬間被驚的緊繃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淩亂的一身,還有跟他那曖昧的姿勢,氣的捶打他的胸膛。
現在該怎麼辦,被人發現在這裏偷腥……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他卻還仍舊帶著一份淡然自若的表情,似乎對這種囧境,絲毫不會在意。
外麵的敲門聲仍舊在繼續。
她急的推開了林暮沉,心裏狠狠的咒罵著他,然後忙低頭將自己的衣服收拾好,背後,他看著她那忙亂的樣子,還十分有趣一樣,嗬嗬的輕笑了幾聲。
她好不容易將衣服的扣子一個一個的快速係好了,然後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褶皺,卻聽見外麵已經有人在用鑰匙開門。
這可……這可怎麼辦,她跟林暮沉,真的要被發現了嗎……
那以後,不知道他們要用一種怎樣的目光看著她。
她剛剛習慣了這裏的平靜,終於,在這裏可以像一個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和工作,她一點也不想被人帶著異樣的目光去看待。
哢噠一聲,門終於被打開了,她瞪著眼睛,看著門被打開。
幾個同事正在門外,看著門裏的人,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哈,宋衍,你在這裏幹嘛呢。”
宋衍忙亂糟糟的說,“啊,我……我跟他……”
回過頭,去看林暮沉。
然而,轉過頭,卻看見,身後空蕩蕩的,哪裏還有林暮沉的影子了。
她愣愣的瞪著眼睛,眨了眨。
“什麼啊?”同事奇怪的進來,問她。
她放下了手,低頭,攏了攏耳上的發,“沒什麼。”
但是卻更奇怪起來,林暮沉人呢?
剛剛明明就在身後,怎麼忽然消失無蹤?
同事笑嗬嗬的看著她那一臉的緋紅,“你在裏麵幹什麼呢,還鎖著門。”
宋衍愣了愣,說,“哦……不小心睡著了。”
“哎,你在裏麵偷偷睡覺啊,真膽大了,今天組長在哦,要是被發現,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