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苦嗎?難受嗎?已經感覺不到了,大概是習以為常了吧。不知過了多久了?,林惜才出了浴室,這才發現床邊有亮眼的藥盒,再仔細一看,林惜諷刺地笑了笑,手上的藥盒隨著顫抖的手被抖下了床,林惜自嘲道:“看到沒林惜,這就是你所謂愛了七年的男子!”話語裏是無盡的埋怨,無盡的憤怒,她竟不知自己臉上早已布滿了淚痕。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地下落。
好幾次打想要扭開開瓶蓋卻怎麼也扭不開,林惜幹脆拿著藥往地上一砸,瓶子被摔的可憐,身體支離破碎,看著藥瓶被砸的支離破碎,林惜的心中一緊,蹲下來毫不猶豫的吞下了地板上的藥丸,沒有水的陪伴,苦澀劃過喉嚨,就如一把鋒刃的劍一刀一刀地劃在喉口上,疼的讓她發慌。他去找林沐晨了,不是嗎?有了那個替代品,她就已經沒用了,林沐晨可以成為他的生育機器,那為什麼還要來找她?是餘情未了?嗬,他有情就對林沐晨發去,為什麼要讓她痛苦?
痛像瘋了一樣狂奔在身體每個部分,心痛的已經麻痹,涼意從毛孔鑽進了血管,隻感覺到自己涼意涼的徹底。
一個上午林惜都未吃飯,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下午請了假,她並未去休息,而是在獨自閑逛在大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們,幾乎每一秒鍾都會有人擦肩而過,這也許就是無緣罷了。不知走了多久,林惜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個名叫“雨街”的道上,她這一次回來,還未回憶過這條街,她與這條街隔了七年未見,誰也不懂誰心底的羈絆。再探時,這兒已經沒有了七年前的那種勃發氣息,充滿了滄桑,腳下紅地磚早已不是七年前的紅地磚了,這會兒的它凹凸不平,滄桑的樣子惹人發笑,每個磚塊間還鑲嵌著嫩綠的寶石地衣。這時,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是那麼細,那麼輕,那麼柔,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道路上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一些學生,互相依偎著,嘴角還時不時掛著笑容,看起來是多麼的美好,林惜這才反應過來,這會兒已經是學生放學的時間。但是腳步卻依舊停留著。
“林惜!那是誰啊?長得好帥啊!”林惜聽完這句,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憤憤的看著跟在身後的霍炎默,林惜被霍炎默救了後,霍炎默之後又讓林惜上了大學,但隻上了兩年,原因也就是林惜走了。走出了霍炎默的視線。
林惜無奈地看著緊跟在身後的霍炎默,不知道該怎麼跟身邊的同學解釋,是該說“他是我男友”呢?還是說“他是我哥”。若說了第一種,她肯定要遭人嫉妒了,若是說了第二種說不定同學就要天天讓她幫忙接媒了,仔細斟酌,林惜最終選擇了沉默,沉默是金!
最後為了拜托霍炎默,林惜隻好走進女廁所,看著霍炎默跟上來,林惜翻了個白眼:“喂!霍炎默,這裏是女廁所,你不會還跟到女廁所來吧。”霍炎默疑惑地望了林惜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眼底分明暗藏著詭計。林惜被看得有些心虛,霍炎默沒有再跟上來,林惜剛進女廁,外麵便下起了大雨,林惜心裏格外興奮,這會兒可以拜托霍炎默了,霍炎默現在肯定回去拿傘了,為了以防萬一,林惜選擇了翻牆,廁所外還有一堵牆,若是翻過去正好能脫開霍炎默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