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嗎?”這一句是疑問句,像是對沈之楠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愛嗎?蕭醫生也同時問過她,的確,那個答案從未變過,從七年前她就一直愛著霍炎默,即使離開了他也一直愛著他。不管是以前,現在,將來。她的心髒永遠是為著他跳動。
“林惜,你陷得越來越深了。”
林惜聽完沈之楠的話,竟然輕笑了起來。七年前陷入他時,她就注定爬不出來了,從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注定要傷痕累累。看著他受傷時,她就已經明白了一切,那些所謂的恨都是她逃避這段感情逗我理由。理由都已經破碎了,她已經逃不掉了。
窗外的下起了雪,潔白,純潔,讓人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霍炎默昏迷了三天,林惜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她想在他睜眼的時候,能第一個看見她。
霍炎默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隻要等待霍炎默醒來了。林惜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那精致的臉龐,那宛如花瓣的睫毛仿佛下一秒就要開放。她已經好久沒有沒有看到安靜沉睡的他了。
形狀各異的雪花,靜靜地降落,拂過她心髒的最深處,滾燙的氣息打在玻璃上,玻璃窗慢慢模糊起來,看不清窗外。手指在玻璃上塗畫著,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個字“炎”。
再回頭時,病房裏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林惜很熟悉,正是原來聚會上的花花公子饒少。
饒少看著林惜在房內,嘴角勾起一道似有似無的笑容:“怎麼沈之言的女朋友林小姐也在啊?”還故意把“女朋友”三個字咬的很重。饒少瞥了瞥玻璃上的“炎”字,還輕哼了一聲,意識到來者不善,林惜盡量與饒少保持距離。
饒少手中還提著許多補品,隨意地放在了沙發上,便栽了下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中攥著最新出版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林惜隻希望這位大爺不要找她麻煩。林惜和善地端了一杯水遞給饒少,饒少自然的握上林惜拿著水杯的手。林惜慌張地看著他,想抽開手,可饒少像是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饒少借機打翻了林惜手上的水,水是往林惜身上翻得,打濕了林惜的胸前,饒少還裝做好心的拿紙擦,手指尖不經意掠過她的胸前,林惜下一秒躲開,警惕的看著他:“饒少,你若是來送禮的,我代霍炎默謝謝了,但是你若是來找麻煩的,還是請你自重。”話語裏能明顯感覺到隱忍的語氣。
饒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既然都跟兩個人睡了,多跟一個人睡又如何,說不定我的價錢還……”話還未說完。
“夠了,還請饒少說話放尊重點,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饒少像是被激怒了,三步做兩步來到林惜麵前,拽起林惜的便往牆上一靠,林惜的頭被嗑的生疼,後腦勺隱隱約約傳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