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芝麻養成西瓜時易時不易,這會兒正算是個契機。這年雪異常大,白針會有,白線也會有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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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翔敏走出陳府時,雪已經深積,天愈寒,冰淩愈硬,騎上陳府管家牽來的馬,問明韓王府所在,馭馬快奔。
本朝曆皇都沒有下宵禁令的習慣,即使此時天寒且天色極為昏暗,路上依有不少的行人,由此見夜晚之情趣。
街道兩旁,最紅火不過是風花雪月之地,有權有勢加紈絝最稀罕的地方。趙翔敏看來,不過群色鬼加些長得清亮,但肮髒沽名釣譽的女子組成的團體罷了。
皇城中的地圖在他腦中記得十分清楚,找到韓王府一點也不費勁兒。
在韓王府門前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府中的管家立刻恭迎他進去,請他到一個雅室休息,顯然趙冰有所準備。
趙翔敏想要的那把劍就放在他伸手可及處,毫無疑問,這是趙冰故意氣他的,專氣他那高風亮節,別人東西隻觀不碰分毫的脾氣。
“來了,你是不該賠本王我一件衣服啊!”趙冰從門外進來便道。
趙翔敏撇他一眼,“誰叫你睡我床上了,我夜間的怪事,數年前你便見識過了,自個不小心,怪我?”
如此,自當一陣無語。
“話說你讓我幫你什麼忙,才能把這劍給我?”趙翔敏問。
趙冰思襯片刻,用種難辦的表情為麵,說道:“我看上了一個女子。”
趙翔敏聽後,露出了不屑,“一個女人,你自己還辦不成?什麼出身,高的找太後和皇上,低的用你的奴婢即可,殺雞事,我可懶的幹。”
“你辦更方便,我幹,有點束腳。”趙冰說。
“那女子什麼身份,讓你這眼高手低的家夥盯上了?”趙翔敏問。
“額!可以叫大家吧!”
“大家?那是什麼身份?”
趙冰見著不知風情的冷人,答道:“差不多相當於才女吧!”
“才女?哦!可你還沒告我此人出身啊?”
趙冰無奈,隱隱道出:“差不多相當於教坊司那種,額,差不多他!”
趙翔敏一邊鋪宣紙,一邊說:“教坊司之女,若要,找個太監就辦了,你一句便成事,這要求,太過筒單,你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趙冰看著用毛筆飽沾墨汁正準備寫字的翔敏,說:“人家是這京城第一樓的花魁,名聲大,價還高。我有錢,但不太適合直接來。我名聲也好,這種紙裏難包火的事,我幹也不太適合。所以我想了個招,那劍我花了八萬銀子買下來。那娉婷娘子的贖身費要七萬銀子,你用你名贖了他,然後我派人放風,說你一時興起,玩完之後,便丟棄一旁,本王可憐佳人,於是丟你銀票,將她幫走。你省銀子,不過打發奴婢辦個事,事後我便派人將劍送來,怎麼樣。”
“汝真幼稚之至,什麼爛畫本看到的東西。”
“知道你不會願意的。”
“即知,還說什麼。”
“自然給下一事鋪墊。”
翔敏看趙冰陰笑之臉問:“何事。”
趙冰臉無表情答道:“龍陽之歡,我想嚐嚐鮮,你正合適。”
趙翔敏無語之至,趙冰玩笑般到其身後抱住他。
於是雍王所想寫的長風破浪會有時,變成了汝真乃非人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