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頂著腫的老高的眼睛,去考試。進考場的那一刻,監考老師也就是我的鋼琴老師,先是驚訝一番,回回神,把表格遞給其他監考老師。
還好我的曲子抽的是圓舞曲,還是那種慢板。我彈的極有感情。配著我的眼睛。底下老師紛紛點頭。彈了一頁就順利叫停。過了。
我癱軟的跑到考官席,我們老師問我,什麼情況。
我說,寵物龜死了。哭了一晚上。老師拍了拍我的背,讓我回去休息吧。
我狗腿的給她捏捏肩“看我這麼悲傷的分上,給我高點咯?”
老師斜了我一眼,“目前就你最高,還想要多高?”
“滿分?”
“做夢。”老師推了我一把“回寢。”
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我的老師,從後門出去的,正巧撞到了邱山。“考完了?”
“嗯。”
“眼睛怎麼了?”
“寵物龜死了。”這個撒謊小天使。我用這個招數騙了好多人了。我自己都有點不忍心了,關鍵是我寵物龜已經死了一年多了,要是後知後覺也太後知後覺了吧。我自嘲道。可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說男友劈腿,之後我們分手吧。反正也沒多少人同情你,還有可能好事去問問詳細情況,當故事聽。我才不要。
“考的怎麼樣?”
“還行。”我笑笑“獎學金今年依舊沒問題。”
“哦,挺厲害的。”邱山雙手插兜,明顯等人。
“等人?”
“嗯。”
等董鈺姐姐呢,我猜,好吧,我還是不打擾了。“那,再見。”
“你走了,我等誰?”
“啊?”
“****,教我彈吉他好麼?”
“啥?”我吉他也是半吊子,還是當初蔣諳教我彈得。“我隻會彈董小姐。”
“我隻學《董小姐》”邱山笑笑。
哦,我懂了。真是不至於接踵而來的打擊吧,分手本來就挺難過的,你還雪上加霜,是老天要告訴我,世上有真愛麼?不至於這樣虐狗吧。
“好吧。”我敷衍的答道。
然後就被邱山拉到了304,艾瑪,304琴房,我昨天剛在這裏進行了暴風雨的哭泣。又進來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故地重遊是麼?找虐是麼?
“為啥是304啊。”我皺皺眉頭。
“這屋有兩個凳子。”
我,尼瑪啊,一句話給我噎著差點沒背過氣。行,你牛,你帥你有理。我醜我閉嘴。
邱山打開吉他,國牌老吉他,我彈了一下,還行,至少沒跑掉。邱山一直嚷著手疼。疼。疼。他越嗷,我就越想打他,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後來覺得,為了一個女孩子學彈吉他,先是手指開始磨繭子為始,我經曆過手指尖破皮到繭子的這段時間,如果不是邱山喊疼我,我都快忘了。
而,我也清晰的,想起我對蔣諳說的那句“我想聽我男友抱著吉他唱《安和橋》”一句玩笑話,他真的會去學。我不知道他經過了多少疼痛和努力,在兩周之內,抱著吉他在我生日那天,頂著大雪在公園給我唱《安和橋》。大雪紛飛,很應景。冰雪一樣的我。隻是開心並無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