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魅色似乎格外的熱鬧,這裏的一切還是和之前的一樣,或許是看風景的人變了,一切也就不同了。今天我把節目放在了最後,現在台上的女子我卻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奇女子,她給我的這種孤傲美卻讓我覺得很親切,可以說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今晚的她格外的奔放,舉手投足間盡顯女性的嫵媚和渴望。這是一個妖精般的女人,我下意識的往玫的方向看去,今天的玫顯得異常緊張,雙手不停搓著,這樣的玫太過陌生,或許應該說太過真實了,一個女人會發生實質性的轉變,原因隻有一個:男人。
自從答應徐成的求婚,陳婧文才意識到跟一個不喜歡得人結婚所要麵對的不單單是壓力,更是一種罪惡,今天的自己格外希望看見他,那個坐在吧台上的他,所有人都說我是一個白眼狼,說我不知好歹,卻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陳婧文收回思緒,今晚的歐陽競讓人覺得頹廢,領帶被扯開,鬆垮的掛在脖子上,襯衫上麵的扣子被解開,露出精壯的肌膚,頭發被抓的有點淩亂,卻一點都不損他的氣質,有的人就是有那份精氣,隻要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睛,歐陽競一口蒙幹了一杯威士忌,不免為酒默默悲哀了一把,所謂酒肉穿腸過,留下的難受和痛苦還是沒有半分減少。舞台上的音樂隨著舞者的完美旋轉落下了帷幕,不得不說,這樣的女子,這樣的舞蹈是真的深入人心,台下的尖叫聲和口哨聲此起彼伏。女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麵無表情的走下了舞台,不遠處的卡座坐著三四個人,因為是角落,燈光昏暗,不注意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裏坐著人。坐在最外側的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妞夠火辣的。”坐在中間的男子優雅的拿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淡淡的開口:“我勸你收回心思,看見吧台的那人了嗎?那個是歐陽競,你們都了解他的背景,他看中的女人,你們也敢碰?”最後一句話雖然帶著重重的譏諷,卻讓在座的幾位頓時沒了興致,其中一人遺憾的說道:“我一直以為歐陽競看上的是玫,沒想到還有一個神秘人啊。”坐中間的男子嘴角一抿:“你見過把喜歡的人放在魚龍混雜的地方的。”
陳婧文走過吧台看見吧台上喝著酒的歐陽競,微微一頓,歐陽競一直低著頭,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陳婧文知道,這個男人很不開心,以往的他說過,酒是毒藥,難喝又貴,可現在呢……陳婧文收回視線,剛想抬腳就被眼前的人檔住了去路,略一退步,陳婧文雙手抱臂,冷哼一聲:“這條路窄了一點,大叔是不是該看著點路。”男人濃眉一皺,龐大的身軀徹底封死了道路:“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
陳婧文轉頭看了一眼玫:“魅色沒有保安嗎?”玫隻是愣愣的看著陳婧文,沒上前也沒說話,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競,歐陽競敲著吧台沒有一點反應。男人明顯等的不耐煩了,不等陳婧文說話,上前一把抓住陳婧文的胳膊:“在這裏,我們老大就是神。”陳婧文吃痛的低呼了一聲,人被蠻力往前拉了好幾步,抬頭厭惡的看了一眼,嘴角一扯,重重吐出一口口水,“真太媽惡心。”男人徹底被惹怒了,抬起手用力揮下,陳婧文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抬頭看見那個男人半空中被歐陽競抓住的手,微微用力掙脫被抓住的手,陳婧文的酒醒了大半,這才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