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是新來的並不認識陳婧文,想著是老顧客了就解了惑:“玫姐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男朋友?”陳婧文輕輕重複了一遍,倒是酒保來了八卦的興致,繼續開口:“挺帥的,還是個有錢人,開著金燦燦的邁巴赫呢。”
陳婧文低著頭抿著手中的酒,皺起眉頭,略一思腹:今天這酒還真是澀啊。剛想回去,就聽見周圍的驚呼聲,抬頭看了一眼舞台中央,一個畫著濃妝的女孩扶著鋼管啟唇笑著,陳婧文瑟縮了一下,那個笑容沒有一絲溫度,而女孩的眼神是一片平靜,這樣孤傲的一個人,竟然會跳著這麼熱情的舞蹈,隨著她身姿的扭擺,陳婧文感覺到身邊的一股股熱浪,女孩高挑均勻的美腿包覆在黑色的網襪中,黑色的緊身熱褲,上身同樣是黑色的緊身露肚臍的短背心,頭發微卷的散在汗濕的皮膚上,整個人如同水蛭一樣吸附在鋼管上,幾縷頭發粘在濕濕的臉頰上,更添幾分撫媚,陳婧文看的有些呆,因為音樂的強烈衝擊,酒保湊近她開口:“是不是很震撼?人家可是名校的學生呢,專業級別。”
陳婧文回神,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舞台旁邊那些男人的麵孔,覺得這樣一個女孩被世俗這樣的汙染顯得有些可惜,這個花一樣的年紀,不該浪費在糜爛的地方,陳婧文微微歎了口氣,拉住要離開的酒保大聲問到:“她什麼時候在這邊表演的?”
酒保想了想:“已經一個禮拜了吧,我們都沒看見過她卸妝後的模樣,隻知道她是一個大學生,而且她每天隻跳一舞,不管台下的人怎麼喊安可,她都不會打破她的規矩,而且她的薪酬是日結,都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呢。”
出了酒吧,陳婧文靠在牆上,剛才她下台的背影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這樣一個背影,隻可惜在歲月的摧殘下,剩下的總是無盡的歎息和無奈。
身邊的門開啟了一絲縫隙,裏麵的隱約晟和叫囂聲還可以清楚的傳來,陳婧文看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背著小提琴走了出來。陳婧文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竟然有人帶著高貴優雅的小提琴從燈紅酒綠的酒吧出來。女孩有著一頭清爽的長直發,似乎感應到她的眼神,微微轉過頭看了一樣,又如常的往前走去。
那一眼,或許女孩並沒有在意,但是陳婧文卻是不少的震撼,這樣的眼神太過熟悉,是剛剛那個舞動的女孩,那個全身散發著光芒的女孩,真是沒想到,這樣性感的一個鋼管舞女郎,在舞台後會是那樣的平凡和清純。褪去眼中的蒼涼不說,她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演員。這是陳婧文對她的第一印象,在之後的歲月中,每次想起這一麵,她總是要調侃那個女孩一番,而那個女孩卻是用她羞澀的表情回應,那一天,陳婧文認識了木錦葵,而木錦葵平淡的日子也因為有了陳婧文的加入而脫離了原來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