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盞微弱的燈火,幽幽的點著,照亮著這間不大的房舍。
在這間明亮的房屋裏,有著一張竹桌,還有竹椅,竹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套茶具,幽幽的燭光,也在這桌上,向著四麵散發著淡淡的燭光。
靠著窗戶,有著一張長長的竹桌,竹桌前也有著一把竹椅,這竹桌上有著一麵光滑的鏡子,鏡子旁邊有著一把精致的竹梳,還有一個竹錦盒,隻見這錦盒被半拉開,裏麵有著一些盤頭發的物品,還有一些看用著小盒子裝著的粉末。
今天小顧汐,因為被氣得早早起床,這竹桌上的物品,她都沒碰過,伸手理了理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也就沒來這桌前照照鏡子,隻是誰知道她口中的壞小孩,居然是這樣的人。
小歸渾誠一起床,她給什麼,他吃什麼,吃了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難道小歸渾誠真的傻了不成?也不問是什麼東西,偏偏是最毒的毒藥,他也毫不猶豫的拿起就吃,根本就不懂什麼人心險惡。
今天,她顧汐給他吃這毒藥,他毫不猶豫的就吃下,還有……還有如果以後,是別人,別人給他吃毒藥,或者要他性命,他是否也是這般?
小顧汐一副生氣的模樣,走到了屋內,隨後爬上了床上,於是她回想起了今天壞小孩,那拿起毒藥就吃的畫麵,以及他都不問是什麼,就往嘴裏塞。
隨後,她再次想到了,她給他吃什麼,他都不說,不問,就直接吃,這說明這身旁的壞小孩,膽大,還是別的?
可是,她能一拿毒藥,他就吃,如果要是別人,他是否也是這樣?那……
“壞小孩!”
顧汐有些埋怨的小聲嘀咕道,接著逐漸陷入了沉睡當中。
此時,小歸渾誠夢中來到了之前在家做的那個奇怪的夢裏,隻是,這次,他並未躺著這片兩邊有著高聳入雲的大山的峽穀裏。
而是來到了這峽穀倆旁一個高高的山巔之上。
一身金色小長袍的小歸渾誠,還仍然被剛才的畫麵,驚嚇的還以為自己依然是一動不動。
他還做著掙紮繩索的舉動,但是下一秒,看到這一大片宏偉的山川,他漠然淡定下來。
“咦?剛不是那小女孩要掰開我的小嘴,要給我吃白天給我吃的那藥麼?怎麼來到了這裏?這又是哪?”
小歸渾誠隨即立馬確定了,他自己來到了一座山巔,一座這片山川當中的最高的一座山巔之上。
他環顧四周,頓時,神清氣爽,深深一呼吸,他立馬感覺全身舒暢。
此時,隻見身穿一件金色小長袍,虎頭虎腦的小歸渾誠,朝著對麵的山川看去。
他忽然看見,對麵的山川,似一條奔騰的大河,又如一隻欲要騰空的蒼龍。再看他腳下,以及這邊的山川,又似乎是兩隻巨龍,正昂首向著天際,似乎立馬帶著他飛向那蔚藍的藍天一般。
而站在龍身上的小歸渾誠,此時不知不覺間,突然有種興奮的感覺。
因為,他再次看見了那個讓他一直不能動彈的流沙河。
他俯視穀底,那如金子般的流沙河,似乎緩緩而動,向著下遊流去,但又紋絲不動。
“哼!看你還能奈我何!如今我再次來到這峽穀,但是現在我在這山巔,也沒了當初那被抽幹的感覺,還有,現在我不想回家了!”
上次就是一想回家,全身立馬被抽空了一般,還一步又一步的走,結果一走立馬躺在了這流沙河。
沉定思緒的小歸渾誠,對著這片宏偉的峽穀,對著那如金子般的流沙河咆哮道。
“今天我依然站在了這片峽穀之巔,俯視蒼穹。”
他這一嗓子,頓時驚起了這片峽穀裏的無數隻飛禽,而突然一聲鷹鳴。
小歸渾誠也再次抬頭看向了那天空當中那隻盤旋的雄鷹。
雄鷹展翅,一躍千裏。
宏圖將現,壯我山河。
隻是,小歸渾誠心生好奇,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夢到了這片峽穀,這個一想家就不能動彈的峽穀,還有這兩邊如兩隻蒼龍的峽穀,還有這無數飛禽的峽穀,對了,還有那個有著藍色,綠色光點凝聚成的一個壯漢那地方,這些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來到這裏?
疑惑的小歸渾誠,睜大著雙眼,接著黑色的眼珠子溜溜的轉動著。
思索了片刻,他也始終想不明白,這些到底為何,到底是為什麼會來到這峽穀。
片刻,他也懶得再想這些,而是專心再次環顧四周。
隻見這倆邊如蒼龍一般的山川,一眼望不到頭,一座又一座山峰矗立,跟一個又一個忠誠的戰將一般。
小歸渾誠此時樂了,笑的很燦爛。
“原來,我歸渾誠,還有這麼多的鐵斌守候,還有這麼多的戰將跟隨,還有那無數精兵任意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