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故交(1 / 2)

一句好久不見,驚到的不隻是我,還有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老狗。

老艾的熟人?在這個地方?為什麼還是穿紫色製服的“奴隸”?莫非也是老艾賣出去的?

無數信息在我腦中閃過。

卻見老艾皺起了眉頭,定睛看向對方的臉。可能由於昏暗,也可能是剛才撞的那一下還有些眩暈,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

“你還活著?”

“對,我還活得好好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來真是老相識。不過這是什麼套路,莫不是當年此人被老艾坑害過?

這個穿紫色製服的男人年紀與老艾相仿,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斯斯文文,眼睛後的眼睛略往外凸,但是目光散漫,似是目空一切,黑白相間的一頭長發似乎經常打理。他的製服與剛才注意到的那桌紫色製服青年們略有不同,衣領處多了兩道金色條狀圖案,直覺告訴我這應該身份的象征。

“嘁,你還是這副德性。”

“你也沒有變啊。還在做奴隸販子?”

“托你的福,還在做。年紀大了,偶爾跑跑遠路。一般時候就在柳陰、海西兩郡跑跑。”

邊說著老艾把屁股放回了座子上,示意對方也坐。

那個眼鏡男向紫色製服的桌子做了個手勢,那3個青年齊齊坐下。不過眼鏡男身後的1個清秀少年卻依然警戒著站立一旁,手放在了佩刀之上。眼鏡男非常有禮貌地做在了我與老艾中間的空座椅上。

剛剛熙熙攘攘似乎清靜了好多。但是,卻遠不及我們這桌沉默。

老艾與眼鏡男都不看對方,似是無話可說,沉默良久。直到周圍的桌子都恢複了說笑,眼鏡男才再次開口。

“這個孩子是你的新商品?”

“注意你的言辭,我不是商人,我隻是一個奴隸販子。”

“商販商販,本就不分家,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執拗?”

“那博覽群書的你告訴我,東海國哪條法律說奴隸販子就是商人?”

“你還是這麼自欺欺人。”

“中原曾有一位先賢曾經就說過,白馬不是馬。”

“好,白馬非馬,白馬非馬。那麼他是你明天要出售的努力嗎?”

“嗯!”

這一聲,很沒好氣兒,仿佛在責備對方多管閑事。亦或者還是對“出售”一詞頗有反感。

“西海郡撿的,當時奄奄一息,我救了他。好像沒了記憶。”

“奧。”

這一聲,拖得有點長。似乎在為自己留出盤算的時間。

“打算定價多少?”

“原本見這小子讀過些書,打算低於兩金不賣。如今看來小瞧他了,起碼得五金。”

眼鏡男搖了搖頭。

“難怪這麼些年你還是這副潦倒樣,一點商才都沒有。”

老艾一聽,險些炸毛。

“老小子你說誰潦倒那?你這窮酸的臭毛病什麼改了再挑這些人的毛病。再說俺覺得自在,關你屁事!”

眼鏡男沒有回擊,而是舉起了拳頭。

“十金,我買。”

“你買?嗬嗬,老子不賣!”

“好,十金,把他的所有權出讓給我。”

說話的同時眼鏡男把左手伸向旁邊的少年,少年從腰間掏出一個滿滿當當的精致袋子。不難看出,這是裝金幣的。

見到此景,老艾用出人意料的平靜回答:

“你真要?可他不值這麼多。”

“值得。”

眼鏡男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是這般冷冰冰的平靜。

“這是訂金,我知道你不在奴隸市場之外交易。不,轉讓。也知道你一定會信守承諾。”

老艾看到桌子上的五個金幣,嘖了下舌。略帶酸腐的回到。

“老夏,你這是趁錢了,要是你早有這些錢,ta一定會早早跟著你遠走高飛吧。”

ta是誰?女的?

片刻,老夏從身旁侍從中抽出了佩刀,佩刀長約3尺,刀身修長,在燈火下閃著寒光。但是老艾有武技傍身,用一把未出鞘的短刀就擋下了這砍向自己的一刀。拔刀聲與金屬撞擊聲立刻又讓小飯館的氣氛變得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