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詩蕾皺著眉,捂著鼻子,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有些緊張的手拽扯著單肩包的帶子,回頭看了一眼艾克,覺得自己來的有些唐突。
揉揉鼻子,想著如何開口:“那個……”
艾克像是能讀懂她的眼神,打斷了詩蕾開口。
“方小姐,我該下班了,一切就麻煩你了!”
“什麼?”詩蕾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錯愕,麻煩她?那她該怎麼辦?“喂,等一等……”
艾克淺淺地一笑,貼心的將門關上!
詩蕾有些煩躁的抓著頭,“我到底在幹什麼?”別人隨隨便便幾句話,她就心軟了?詩蕾自己唾棄著自己,“也太沒原則了。”
咚,清脆的一記響聲,詩蕾嚇了一大跳,拍拍胸口走進去,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查看情況,原來是酒瓶子,瓶口還有液體流出來,某個人卻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看著八九個酒瓶,有紅酒瓶,有白酒瓶……詩蕾吞了吞口水,捂著自己的腹部,這些亂七八糟的液體下去,胃哪裏受得了?他這是瘋了吧,也不怕酒精中毒!
走過去扶起倒在地上還在流著紅色液體的酒瓶,四處的找著紙巾,擦了擦,又將其他的瓶子扔進了垃圾桶,回頭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睡著不是很舒服葉沐帆,心生同情,有錢又怎樣,還不是孤零零的。“你怎麼會是一一的舅舅呢?”
‘舅舅’兩個字,讓詩蕾胸口悶悶的,說不清楚,總是有些事情好像又變的很遙遠了。
算了,想不清楚的不去想,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一。
同湯若宸聊過後,詩蕾的心情反到沒有那麼沉重了。莫名的相信,一一是活著的。
而她選擇最後一次相信湯若宸,告訴了安安的地址。或許,她們真的都忽略了安安的感受,隻是著急想著如何的治好她的病,忘卻了,她是一個失去媽媽的小孩。
況且,如湯若宸說的那般,他能找到安安,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且他既然能脫口說出一一的事情,一定是有把握的!
思緒又回到葉沐帆的身上,渾身的酒味,詩蕾壓根不想去照顧,可就這樣在地上睡一個晚上,肯定是會感冒的。“哎呀,真是欠你的!”
慢慢的蹲下身子,一手托著他的背,一手又扶著他的腰;喝的太多的葉沐帆睡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詩蕾隻能讓他身子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手攬過他的後背搭在葉沐帆粗厚的腰間,嘴裏念念有詞:“拜托,你倒是清醒一些呀!”
同一個酒鬼喊話,簡直就是白搭,詩蕾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她簡直是蠢到家!
好不容易將人扶到臥室,腳下一個不穩,兩個雙雙的跌倒,索性是在軟軟的床鋪上。
卻因為葉沐帆的腦袋正好的枕靠在詩蕾的胸前,令她麵紅耳赤;隻感覺一陣陣的灼熱透過薄薄的襯衫,撲打在肌膚上;試了幾次用力的推著,絲毫不動。詩蕾著急了……
葉沐帆突然一個翻轉,像抱枕頭似的,將詩蕾緊緊的抱在懷裏,長出來的胡渣不忘蹭蹭詩蕾的下巴,繼而又進入他的夢鄉,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