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他!”第二天,顧一態度強硬的要去見孩子。詩蕾她們沒有辦法,隻好將顧一包裹好帶著她去。
小小的身子,烏黑的頭發,淺淺的眉毛,唯獨眼睛是閉著的。
“寶寶,這裏太冷了,媽媽帶你回家好不好!”
看著顧一伸手去抱孩子,米兒幾個嚇壞了,強行的將她控製住。
顧一撕心裂肺的吼著:“別碰我,不要碰我,我要我的孩子!”
最後方詩蕾緊緊的拽著顧一的肩膀搖晃著,想要狠狠的罵醒她:“別在發瘋了,孩子已經走了,你不是想當好媽媽,這個時候你應該讓他走的安心,顧一你振作一點,好好的送他離開,他是你的孩子,永遠都是你的孩子,隻不過他沒有辦法陪著你了。”
“啊,啊,啊……”顧一肆虐的怒吼著,想把堵住心裏的東西發泄出來,腿腳一軟,身子慢慢的下滑,幸虧身後的米兒和洋洋扶著了她。
之後,顧一就像失去靈魂的娃娃,一言不發。
問了家裏的長輩,說這麼小的孩子活化了,得安放在寺廟請和尚超度。
詩蕾肩負起所有的事情,來回的奔波著;而米兒和洋洋二十四小時的守護不吃不喝的顧一。逼急的時候,她們會強行的灌米湯,幾乎都被吐出來。沒辦法了,隻能給顧一掛營養液。
事發到現在,三天的時候,詩蕾沒有好好的合過眼,都是精神在支撐著自己:“一一,孩子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把他放在寺廟裏,你給孩子取過名字嗎?如果沒有,咱們現在想一個好不好?”
顧一坐在床上,一雙眼睛特別的空洞,沒有人能猜到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卻又無法忽視,被她捏在左手的是一張B超照片。
詩蕾撇過臉,偷偷的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打從殯儀館回來後,她不哭不鬧更說不吃東西,長久下去,整個人肯定是要垮掉的。
可現在,她們還能做些什麼呢?
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怨恨自己,為什麼選這個時間來;顧一是因為要去接機才發生意外的。可惡的是,劫匪至今下落不明。更讓詩蕾想不通,既然是要打劫為什麼要傷人。她到達醫院,了解了顧一受傷的情況,醫生說腹部受外部重創,孩子在肚子裏缺氧,才沒有辦法保住的。可這些事情,她現在葉不敢同一一說,畢竟她現在的狀態太差了。
半晌,顧一眸子的目光聚攏,朝著手裏握著的照片喃喃自語:“安安,顧安睿,平安睿智。”確定有寶寶後,她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女孩就顧安芮,男孩叫顧安睿,皆是希望他們平安長大。
詩蕾聽著顧一的解釋,能想象到她曾經是多麼的渴望孩子的降臨,如今卻不得不接受孩子的離去,撕裂的疼痛或許隻有身為母親才能切切實實的理解。
“安安,很好聽的名字,我知道了!”
詩蕾知道,這道傷疤會在顧一的心裏留一輩子,任誰都沒有辦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