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四個小時的路程往家開;終於進了家門顧一有些生氣了:“人家是有得罪你嗎?”他開車的時候,顧一忍著不開口;畢竟是在高速上;當時民宿的老板娘追著車的時候在哭,而且擺明了認識,否認哪裏能喊出名字。
若宸不想說話,現在回想到那個女人的樣子他就渾身怒火:“別再提她了,明白嗎!”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淡,顧一的心一顫:“你……”知道他的脾氣,不想談就是不想談,“我看到她哭了,若宸,你們認識對嗎?”
這會兒湯若宸在氣頭上,顧一是自討苦吃:“我說了不要去談這個女人,你聽不懂嗎?”
顧一被他銳利的話語嚇到了,有時候她固執的令人頭疼:“她是你媽媽?”眉宇間,兩個人有些相似,卻不懂母子間為何有這麼大的仇恨。
“顧一,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問,好好的跟著我,我會滿足你想要的一切,其他的,注意你的身份,不該你管的不要去問!”
最渴望的一次,想聽他親口承認一些,好讓自己有勇氣:“我很想知道,我在你的眼裏是什麼身份呢?”
“你現在是向我索取身份嗎?你認為你是什麼身份呢?而我又該給你什麼身份呢?”
湯若宸咄咄相逼,嘴角的冷笑,讓顧一心寒,更何況那一句句重重的戳傷了顧一的心,身份?不禁冷嘲,她是什麼身份呢?“您說的對,是我逾越了。”
“你……”聽到這樣的敬詞,若宸渾身不舒服,他知道一一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女孩,因為在乎她才會追問;比如現在,她是因為擔心自己,可是他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脾氣,才會口不擇言;他也落不下臉來道歉,最後隻能負氣的離去。
聽著關門的聲音,顧一嘴角微微的扯著苦澀的孤單,視線盯著那扇門,這是第一次他摔門而去。至始至終,自己在他的眼裏不過是個附屬品,所謂的度假,美好的兩夜,屬於她的幸福一直都是那麼地短暫。
顧一抱著膝蓋,身子蜷曲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從頭到尾,她都在自欺欺人,幻想著,或許有一天能走進去他的世界,他能發現自己的好,是她開始貪心了,就如他說的那樣,自己變相的學著索取了,埋怨……時間久了,是不是她會變的更恐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想法。
湯若宸開著車子在路上晃悠,冷靜下來他後悔了;一一那麼敏感,該死的,他又沒喝酒怎麼勁是說些有的沒的,她的腦袋瓜又喜歡七想八想的,到時候走進死胡同,躲開了該怎麼辦?可是他也生氣,氣她非要刨根問底兒;但這會兒他隻要想到另外那個生下他不負責任的女人,滿腔的怒火沒法發泄,所以他不想回家,於是走進了酒吧,自從認識顧一後,他幾乎不再踏入這裏,今夜他太煩了,需要好好的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