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能熊構等四人對視一眼,皆是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為何一向被打壓的太子,卻不肯推翻熊常。
“熊琪呢?你怎麼看?”想了片刻,熊能繞過熊章,問向了他身後的宣王。
宣王素是個有心計的,他一向最看不上熊能這種隻知道空口白話的人,更看不上熊皮這種隻會舞刀弄槍的,他的心中,從來都隻覺得太子和明王,才是他的勁敵。
如今明王熊克已死,熊琪便隻將太子放在眼中了。
此時,一見沉穩的太子居然選擇了繼續擁護熊常,熊琪的心中便打起了小九九。
在他看來,太子心機深沉,絕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他不願意支持熊能等,定然有他的原因,所以想了片刻後,熊琪出聲道:“我與太子想法相同,你等還是速速回頭是岸吧。”
“哈哈哈。”不待熊能皺眉,他旁邊的熊常卻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熊能不解道。
“薄荷,給我殺了他們。”熊常卻如同看待死人般,冷冷看了熊能等一眼,突然道。
“什麼!”熊能等略顯驚訝道。
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熊能身邊十名男子的頭顱,便齊齊應聲而斷,“咕隆咕隆”的滾了一地。
“啊!”熊能見狀,嚇得一下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噗。”怪叫過後,他的腦袋也緊跟著滾了下去。
熊構等這才醒悟過來,原來熊常根本就是在引蛇出洞啊!
隻是還不待他們解釋,接連三聲“噗噗”就響起在了朝天殿內。
轉眼間,原先十三子奪嫡的丹陽城,便隻剩下了四人!
這四人,分別是淳王熊裴、太子熊章、宣王熊琪,以及遠在邊境傳播農耕的襄王熊者。
“好了,事情解決了,今日太子和宣王做的不錯,等朕死後,皇帝便在你二人中選一個了。”熊常卻似是早就料到了今日局麵般,自顧自的蠱惑道。
熊章和熊琪尚還沒從熊能等人,離奇死亡的震驚中回轉過來,竟仿佛沒聽見熊常的話般,都是呆呆的不發一言。
“哈哈,知道害怕就好,有了薄荷這一手,朕往後的皇位就坐的越發穩當了。”熊常卻不生氣,心裏暗爽道。
處理完朝堂上的血跡,熊常留下房書羽和兩個老臣,就讓除了熊能四人黨羽外的所有人,都回去了。
至於熊能四人的黨羽會麵對怎樣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朝天殿裏,陡然變得空曠起來。
熊常此時,卻是不再保持雄赳赳的模樣了,看著房書羽等三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老臣,熊常悠悠歎了口氣。
“三位愛卿,這數天時日,朝中官員已被牽連了六成,明日後,處理這些人又要耗費不少人力,咱們該怎麼辦啊?”
房書羽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絲迷茫,當年他們三人全力輔佐熊常登基時,是何等的英姿勃發,誰能料到,大楚會演變成如今這樣?
難道我們……選錯人了嗎?
“三位愛卿倒是說話啊,眼下再開恩科已是來不及了,三院六部空出來的這麼多位置,必須馬上填充啊,否則再過數日,大楚就要亂套了。”熊常見房書羽等皆皺眉不語,不由急道。
“唉,罷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無用。”房書羽三人用眼神交換了一下彼此想法,隨即各自低頭沉思起來。
“其實……淳王這個人,倒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治國好手!”良久,三名老臣中一個頭發花白,體態略顯渾圓的老者當先開口道。
老者同樣身著三足仙鶴圖樣的文官服,正是大楚副宰相章畫紋,他和房書羽並稱為大楚的“南書拂飛羽,北畫定魚紋”,大意就是,房書羽治國大開大合,有時會想出頗多怪誕飄渺之法,如同飛在空中的羽毛,章畫紋則更加注重實業,實事求是,講究個分毫不差,好比魚身上的鱗片紋路,一排排一列列,工整有序。
從這句話中,也可以看出章畫紋在大楚的超然地位。
另外,他還有一層身份,就是淳王熊裴的舅舅。
當年熊常為了拉攏章畫紋,娶了他的妹妹為妃,後來便有了熊裴和他哥哥,隻是熊裴的哥哥熊景造反後,章畫紋為了避嫌,就不怎麼和熊裴母子來往了。
如今,熊常聽到章畫紋提到熊裴,不由有些詫異,但他是知道章畫紋的為人的,轉而細細思量起,章畫紋話中的含義。
晚上還有一章,麼麼噠